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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点了点头,收下银两就去收拾了凌思瑶住的屋子。待见凌思瑶房里的灯熄了,方才离去。
凌思瑶躺在床之上,辗转反侧,彻夜未眠。
一合眼,在六皇子府上的一些事便一直在脑海里回旋,挥之不去。直到寅时,才微微有了些睡意,方才睡了一两个时辰。
晨起鸟鸣不止,虽声音不是很高,凌思瑶却还是被吵醒了。夏日白日长,刚到卯时天便已经大了。凌思瑶睡意被这群鸟吵去了一多半,觉自己不大困了,便穿衣梳洗了一番,走出了房门。
凌源一贯起得早,凌思瑶在门口杵了大半个时辰,便见凌源从房内走了出来。一见凌思瑶,凌源脸上更是有写不尽的诧异。
凌思瑶走过去,低头垂眸道:“思瑶给父亲请安了。”
凌源诧异道:“你怎得回来了,不是在六皇子府上么?”
凌思瑶道:“这说来话长,还望父亲容我思索一番,能说详细些。”凌源猜测定是凌思瑶与言诚之间发生了些什么,否则以凌思瑶的脾气是段不会回来的。至少如此,她必然会被下人嚼口舌妄自猜测一番。而依凌思瑶的脾性,又怎能容忍下人说闲话。
凌源还要上早朝去,便没再多问,只是让下人去收拾了凌思瑶的闺房,让她重新住进去。凌思瑶走进房内,一个人在床前坐了下来,随手拿起一本书翻看着,心思却怎么也回不到书上。
这样把书翻翻合合好几遍后,她才放下了书,一个人去后园走走散心。
在石子路上徘徊了一小会儿,她才突然想到凌雪梅清晨有在后园闲散的习惯。正巧这几天,凌思瑶回家了。待她正准备离开,却见凌雪梅和她的贴身丫鬟也来了后园。凌思瑶知道,凌雪梅若是看到她如此落魄回来了,一定会对她絮絮叨叨冷嘲热讽一番。
虽说迟早是要见的,但大清早凌思瑶实在没什么心情与她争吵,便另寻了条小道离去了。恰好凌雪梅回过头来,看到匆匆忙忙离去的凌思瑶,只觉扫了自己雅兴,便大叫道:“哪儿来的婢子,给我站住!”
凌思瑶并不理会她,径直离开了。凌雪梅大怒,忙叫她身边的丫鬟去追凌思瑶,但终究是普通丫鬟,怎么敌得过曾在现代受过专业训练的凌思瑶?丫鬟追逐了一会儿,不见凌思瑶身影了,才悻悻跑了回去。
凌雪梅暗骂了几声难听的,再无兴致闲逛,也便回去了。
正午吃饭时分,凌思瑶只是自己一个人让丫鬟端了饭菜到自己府中,一个人悠悠吃了起来。那边将军凌源见凌思瑶不在,也没有多问多说,还是和平常一样与夫人拉扯了些家常,便去忙公务了。
一直到了傍晚,凌思瑶才去了正厅,和家人坐在了一起。见到了凌思瑶,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凌源并无多大反应,只是斟了杯茶,一个人缓缓抿了几口,复又拿起筷子,夹了几口菜。
凌雪梅看父亲没说什么,自己也不敢先开口,只是时不时抬头打量着凌思瑶,眼里尽是不屑的神情。凌思瑶沉得住气,不语凌雪梅一般见识。待吃完饭,凌源才开口问了起来。
凌源道:“你不是在六皇子府上,怎么现在回来了?”
凌思瑶顿了半晌,将就地笑了笑,回道:“女儿去六皇子府上本就是养伤,如今差不多好了,又想念父亲与妹妹的紧,便想回来看看。”
凌源点了点头,眸中却尽是深邃。凌源道:“六皇子可是同意了?”“六皇子知晓我念父夜不能寐,也就应允了。”
凌雪梅突然哼了一声,凌思瑶突然觉得自己笑的很勉强,着实有些尴尬了。
凌源有些不悦,回头睥睨了凌雪梅。凌雪梅却没收起自己得意的神情,反而站起身,走到了凌思瑶面前。
凌源见她二人如此,心下只是想,两人许久未见,是该好好在一起交谈,免得生疏了。好歹也是亲姐妹,大抵不会闹出什么乱子。这样想着,凌源走了出去。
见凌源出去,凌雪梅冷笑道:“姐姐为人不是最诚恳,如今怎倒说起谎来了?”
凌思瑶料定凌雪梅不损她一番不会甘心,便道:“妹妹何出此言,其一我没说谎,其二,妹妹这样说,莫不是想摆明自己为人最不诚恳了?”
凌雪梅阴沉了脸,脸上阴晴不定。她咬了咬牙,道:“你如今也不过被六皇子赶出来了,不先琢磨琢磨你自己是什么货色,还有什么颜面说我?”
凌思瑶冷眼看着她,道:“你又不在六皇子府,怎知实情?什么也不知道,还在这里信口雌黄,果真是失教了。”
“我好不好与你不相关,你少在这里评头论足我。我早听人说,六皇子是厌烦你许久了,今日果真你被赶出来,还说是思念父亲,真不知你怎么能这样厚颜无耻。”
凌思瑶颦眉,睥睨着凌雪梅,心想许久未见,凌雪梅怎么越发泼辣了起来。
凌雪梅双手环抱胸前,翻了个白眼,又道:“就是不知你当初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才进到六皇子府上。如今是吃到苦头了吧。不过你这种人,又怎么会悔改呢。
凌思瑶道:“方才你说我厚颜无耻,我倒觉得我再怎么再厚颜无耻也赛不过你,你才是更厚颜无耻吧。”
凌雪梅道:“你自己作婊,做了什么心知肚明。”凌源走后,凌雪梅说话更肆无忌惮了。凌思瑶有些恼火,推了一把凌雪梅,道了一句:“许久未见,这嘴巴越发不干净了。料定是身边教你礼数的人没管教好,才这般不懂礼。什么心知肚明,你倒来说说,我做过什
么了?”
凌雪梅尖声叫喊了一声,大骂道:“莫不是被我说中了,你这不就是作婊么?为了接近六皇子,这下面不知被多少人折磨过,还装起清高了。”“是么,那你说说是怎么个折磨法?这是你一个女子该说的话么?”凌思瑶怒到。
“怎么样你心知肚明,任你再怎么说,也是贱蹄子一个。我看你身边的那些货色,也没几个好的,都是贱蹄子。”凌雪梅破口大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