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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程老太太的五七跟着，所以程瑶这边加快了去帝都的进度。
走之前特意给李梁拍了小作文式的电报，把李旺君最近的事情着重提了一嘴，让他好好教育一番。
毕竟他们是78年念的高中，这个时候都是两年制，明年7月就要高考。管她考好考孬，都要试一把。之前也是她自以为是了，以为高中三年，高二分文理就拉倒，那天和白桂琴聊完才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
所以这趟帝都必须去，得让李梁给孩子紧一紧发条，万一明年真掉链子就直接留在帝都，总之绝不能让她和江援朝有所纠葛。
一切想的都很好，谁曾想计划不如变化快，就在她准备去买车票的时候，于校长来家了。
原本说要九月份以后才装修的城西第二十三小学，没想到竟然提前竣工了，而且今年就要投入招生。
今年整个省城的小学，学生量都比之前要多。原本学校大的还能容纳，可学校不大的就得扩建，估计二十三小学收拾完，入冬还得有几所，真是老天奶上赶着喂饭吃。
“……那帮人干活儿是真的糙，还得麻烦你们过去帮忙收拾一下。那边学校的教室比咱们这多，你们从现在开始装，9月一号能完事不？我知道这有点强人所难，所以能加钱，一个教室二百二十块，行不？”
听着于校长的抱怨还是自降身份，程瑶心知这活儿不能丢，但九月一号实在是太赶了。
“于校别这么讲，咱们合作过一次，我太知道那帮人干活啥样儿了。不过具体情况还是得等我和孩子他三叔过去瞅一眼，如果工程实在太大，就是我们多加人手也够呛。水泥、刷墙啥的都得预留个晾干时间。过阵子就该下雨了，伏天还潮，真不太好办。”
江援朝家装修完，左邻右舍又有好几户找他们，打柜子的，刷墙的，铺院子的……无论大活儿还是碎活儿，陈勇伟主打一个有钱必赚，啥活儿都接。
所以她现在真不好下结论，万一干不完影响了学校招生，那就太罪过了。
于校长也觉得自己在强人所难，想一下道：
“这样，你先跟我去看看，实在不行咱们先可一侧的教学楼装，办公区啥的先不整，老师们能对付。”
程瑶闻言点点头，打发李旺民骑车去西街那边把李槊喊回来。
接了这活儿，帝都那边的培训八成是要黄铺子了，不过她也想好了对策。实在不行就把孩子们送过去，然后把学员领回这边学，大不了从学费里拿出一百元给他们安排招待所和吃住，就当研学了。
不多时，李槊骑车和李旺民回来，随后于校长打出租带他俩去城西。
下车就看到二十三小学的杨校长等在那里，犹如见到救星一般跟李槊握手，久久不撒开。
进入学校，在原来的教学楼后面又加盖了一处六层楼，新教学楼前堆放了不少沙子和水泥，都是盖房剩下的。教学楼的左右两侧分别是八间教室，合起来一层就是十六个。
“……整个六楼一侧是办公区，另一侧是库房和小礼堂。你们先帮着把一至五楼收拾出来，别耽误招生，六楼可以慢慢来。”
程瑶和李槊闻言谁也没吱声，而是在一楼挨个教室走了一遍，心里大致有了底。
等他们出来，杨校长继续又说：
“我们和七小一样、也是大包，管灯、油漆这些用你们的，像七小新教学楼那样的颜色就好，清新、亮堂。一间教室我们价钱，每间给二百二，你们看行不？”
二百二说实话给的不低，这是一笔相当不错的买卖。
李槊想接，但拍板还得是大嫂来拍，所以直接看向了程瑶。
杨校长见状，立刻明白了谁是大小王，也看向了她。
片刻，程瑶终于开口道：
“五层也不少教室呢，而且地面都得重新铺，窗框也得重新抹……二百四吧，二百四我们接，少于二百四我们也合不上。说实话杨校，接了您这地李，我得把其他地方都停了，否则根本干不完。
还有，我们大部分工人都住城北，每天城北、城西的来回坐车，产生的费用得我们来给。还有中午吃饭，这也是我们负责，我不是跟您哭穷，主要是我们也想赚点钱。”
二百二其实也赚，但谁不想赚多一些？给七小让步，是因为家里的孩子都在那念书。可二十三小这边他们没有瓜葛，所以多要一些她觉得没问题，毕竟她要保证团队发展下去，不能一直为爱发电。
杨校长没有立刻应声，而是拉着于校长去了一旁。
片刻后二人回来，同意了她说的价格，但也有一个要求，必须八月二十五号完成。
程瑶算下日子，满打满算四十天，九十个教室还有走廊……
“成，我们接了。”
富贵险中求，她决定把孩子们送去帝都就回来和李槊一起监工，必须赶在八月二十号完成。
说到底也真没干啥，就安个窗户、打下水泥地面，再刷刷墙，摆下桌椅和安装柜子和黑板。只要人手足，这些东西还是很快的。
李槊见事情说下，当即就掏出卷尺，和程瑶一起进其中一个教室量尺。所有教室格局都一样，量一个就行，其他的教室差也差不了多少。
二人离开学校，一个坐公交车回城北准备合约。另一个则去找二姐夫，商量人手。
城北这边是没戏，都是刚接不久的屋子，顶多能把瓦匠抽出来。只要二姐夫那边没另接屋子，人手都拿过去，从五楼开始，想来会很快的。
来到江援朝家这边的胡同，陈勇伟正跟一户大包的人家进行交接。他就站在门口，听着院里东家时不常传来的“好看”、“真不错”等话，嘴角一直向上扬。
等东家付了尾款，这才走上前，说：
“二姐夫，大嫂接了城西二十三小的学校装修，8月20号就得完工，你这边瓦匠能调出来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