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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拿啥，就来时路上碰到个卖西瓜的，没拎多久。程姐，那事成了。还有一个更好的事，稍后我和你说。”
知道人家着急想知道消息，所以他也没有卖关子。
程瑶对“更好的事”并没有什么兴趣，反倒是对“事成”很是惊讶。
“棉纺厂同意了？我不从他们那里拿面料，可以？”
宋干事颔首，笑着继续说：
“不过会议要结束的时候成衣厂坚持要用他们的校服图纸，不过领导没搭理，还说你们两家各用各的，到时候把所有学校的校长都喊来，让你们自己毛遂自荐。”
“啊？”
“真的，这就是我和姐说的‘更好的事’。”
程瑶本以为到嘴的鸭子飞走了，没想到竟然还有“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戏码。别的不敢保证，就两家毛遂自荐，她完全有自信能打败成衣厂。
“进屋，进屋说，弟妹晒坏了吧。都怪我，光和他说话了。”
宋干事的媳妇摇摇头，表示并没有。就算有也得说没有，哪能那么不知深浅。
几人进屋，炕桌已经被李旺民放好了，崔玉贵还把切好的西瓜拿过来，放在桌上。
夏愉露还在外屋炒菜，宋干事边吃西瓜边说：
“姐，其实领导那边也挺后怕。这屋里没外人，我就说个实在的。那些人懂啥啊，现在公家的厂子除了煤矿、水泥、化肥等效益很好，就成衣厂出的那些衣服，如果不是各厂的工作服养着，早就不行了。”
随着那个“圈”画完，南方飞速发展，新鲜事物、漂亮衣服层出不穷。再看北方，还在墨守成规，捧着铁饭碗过安稳日子。
如此情况下，成衣厂出的衣服要是能被大众喜欢就见鬼了。
“老弟，你和我交个实底儿，如果我用自己的面料吃下这个活儿，会不会有人从中作梗。”
“那倒不会。”宋干事不假思索的摇头，“肯定有人眼红，有人会说小话，但从中作梗没可能。毕竟你们过来办厂对小蛟县是好事，领导心里有数呢。”
“嗯，对，要不然也不能让我们俩去毛遂自荐。”
说白了，就是杜峰年对棉纺厂和成衣厂都不放心。
学生掏钱订校服，好了、皆大欢喜，不好、麻烦不断。真要是碰到刺头往上面找，那才要命。
“程姐放心吧，那边还有我呢，我肯定不会让他们胡来的。”
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程瑶还有啥不懂的。
把上午在供销社买的东西拿出来，放在桌上说：
“既然你叫我一声‘姐’，那我就托大、把这事儿都交给你了。这两样拿着，是姐给你们的见面礼。”
“不不不，这个不能要……”
“拿着，就是一根钢笔，你平日用得着。”程瑶边说边打开。
宋干事见就是一根普普通通的英雄牌钢笔，这才道谢收下。至于他媳妇收到化妆品的欣喜，就不用形容了。还是那句话，没有女人不爱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