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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时没劝一下？”
面对大姑姐的问题，王素英摊手道：
“我劝了，可架不住人家女婿想讨好丈母娘啊。说实话，霍家老三配这男的真是白瞎了，不过好在男方舍得给她花钱，有得有失吧。”
“今天摆了几桌？”冯燕好信儿的问。
“十五桌。”王素英回答，“订桌那天我原本打算每桌都上素菜，锅底还带了四盘肉呢。到时候再给他们便宜一点，每桌控制在十块钱左右，可没想到那小伙子不同意，不只额外点了八盘肉，还点了毛肚、血块啥的。最后一算，每桌28，我给抹了3块，算25。”
“行，人家有钱咱们也别给人家扫兴，等下他们点的上完，在每桌上两盘猪五花。”
牛羊肉肯定比猪肉贵，所以也就能送点猪五花。
王素英听了点点头，起身去后厨安排。
程瑶和冯燕直接就去了杨老太太和杨春柳那桌，看着亭亭玉立的小姑娘，二人都是连连称赞。不得不佩服杨老太太，不只把孙女照顾的好，在穿的方面也是一再供应。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报考方面。
杨春柳表示想当大夫，继续和李旺雪做同学。
“……旺男姐是胡同里第一个大夫，我和旺雪也想像旺男姐似的。婶子，如果大学成绩好，出国念书是不是可以公家拿钱？”
“对，只要你足够优秀，公家是会支持的。”程瑶笑着颔首，“努力好好学，你和旺雪可以继续念研，不用着急出来。”
趁着现在念书便宜，能蹭一点是一点。说起来这批孩子算是吃上学历的红利，等这往后出生的孩子长大、考学，那才是真的一步赶不上，步步赶不上。
杨家祖孙得到了程瑶的回答，都跃跃欲试的准备努力奋考。
大堂内陆续进来人，由于程瑶家厂子的缘故，所以不少人都主动过来和她打招呼。
10点整，外面燃放起了鞭炮，响了足足二十分钟，真是没少放。
杨老太太凑到程瑶耳畔，放大音量道：
“三妮儿可是个有福的人啊，婆家有钱、还看重她，说是都当护士长了。”
程瑶听了点点头，也在她耳畔说：
“您别着急，春柳以后肯定有大出息。等她考大学走了，您在国营饭店摆桌。”
说的时候还捏了一把老太太，意思告诉她别来这，贵、不划算。
老人家也是明白她的好意，笑眯眯点头，没有说话。
鞭炮声终于停下，霍三妹一身红裙挽着一身黑色西装的小伙进来。
一看这俩人的衣服就知道，是家里服装店的。
不知从哪找的主持人，说了一大堆的吉祥话，还cue流程。说是送亲宴，可这改口、敬酒样样不差，跟办喜事没啥区别。最后在主持人一声“开席”中，十五个人从后厨出来，没人手里端个大铜锅。
一旁还有齐峰拿着相机拍照，这送亲宴的标准，怕是没几个人家能超过。
天冷，吃火锅最是舒服。再加上肉不少，东西也多，大伙儿虽然吃的时候还是有些抢，但也不至于不够吃。杨老太太年纪大了，不敢吃太多肉，所以夹了就给孙女。
看着他们祖孙俩的样子，真是挺为他们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