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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的顶点太高了，而它的极点又不太低。
所以方醒必须让自己的道德底线降低一点，让自己看待苦难时变得冷漠。
不然他就会死。
庆幸吧。
方醒觉得还是庆幸自己可以看得自己如此清楚。
然后对自己加以限制什么的，才导致自己能在这个世界存活了两年，并且逐渐习惯。
……
“或许到了高序号的围城，我可以重新变得轻松一点吧……”
迎着初升的太阳，方醒眯起眼睛伸了个懒腰。
“我感觉你挺放松的，特别是在几天前开始，你现在可比以前的状态轻松多了……”
站在左边的卡修特，看着方醒这个样子，微笑着出了声。
“没错，确实，你看的很对……”
“但我还是想更轻松一点。”
方醒点了点头，非常赞同他的说法，并且补充了一下。
“还想更轻松？”
卡修特听到这笑了笑，他转眼看向眼前的废墟上。
那一具具被橙色的太阳光照耀着的尸体。
此时就像是某种……神秘、圣洁，恐怖，怪诞一体的艺术品。
“名额我们是拿到了，但你现在应该想想，你该如何活着等到城际列车来吧……”
卡修特手脸上带着微笑开口，一只手按着白茵的脑袋，另一只手在飞快的转动手术刀。
他到了现在还是不解方醒为什么暴露自己超凡者的身份。
可方醒这家伙又不说，所以这也让他没有丝毫办法。
“还能怎样？”
“肯定是躲呗，躲在越少人知道的地方、越隐秘的地方越好。”
方醒非常轻松的说出了这句话，同样看向那被撒下橙黄色阳光的废墟。
嗯，有一说一，这场景有点好看是怎么回事？
“翁翁——”
“翁翁——”
“翁翁——”
突然响起的三道手机嗡嗡声打断了方醒的思考，以及卡修特转手术刀的动作。
方醒和卡修特对视了眼，接着两人齐齐的掏出了黑色方块手机。
卡修特顺便还把他妹妹的手机也掏了出来。
而一打开屏幕，调查学院的消息就赫然显示在上面。
内容是——
〖恭喜你们！祝贺你们！〗
〖学院由衷的感到高兴！〗
〖从此刻开始，你们获得了进入423号围城，这前500序号围城的名额！〗
〖此名额与实习调查员数据库绑定，任何人不得更改！〗
〖获得名额的实习调查员死亡，名额自动作废！〗
〖孩子们，你们……成功实现了愿望，学院由衷的替你们感觉到高兴！〗
〖城际列车到来的时间另行通知，此通知将是由调查员总部发送，请你们保管好自己的手机，那里面有你们上车的凭证。〗
〖最后，孩子们，调查学院爱你们！〗
“噗嗤——！”卡修特看到消息的最后一句，忍不住笑了起来。
“是啊，学院爱我们……”
方醒知道他在笑什么，收起黑色方块手机，看向废墟上的场景有点惆怅的重复了这句话。
“对啊，真爱我们！”
卡修特脸上的微笑放大，但他的眼底可没有一点笑意，转头和方醒一样看着眼前这废墟。
20万实习调查员，虽然不能说全部都死在了这，但至少有九成九。
而这里，这一片废墟，就是调查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