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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偷窥隐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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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薛贵明缠着叶雨菡每周要有一次约会。他俩在一起谈文学,探历史,看电影,当然,也免不了谈论一些社会热点问题。因为总结了经验教训,薛贵明虽对叶雨菡有亲热之举,但能适可而止。

薛贵明见叶雨菡对自已的态度有所改进,以为是自己的真诚、学识和房地产老板的新身份打动了她。因此,对她的戒备之心逐渐丧失,以至于对她的一些过分要求也尽量满足。

有一次,叶雨菡提出,要薛贵明向她提供他和他父母的带毛囊头发。

薛贵明先是很奇怪,他说,你是不是想帮我搞亲子鉴定?我早就老老实实地告诉了你,我亲生父亲叫杜正礼,薛祺坤是我的继父。至于我们母子关系,根本就用不着搞什么鉴定。

叶雨菡当然不会把自己的真实意图告诉他,她对薛贵明说的冠面堂皇的理由是:因为你的身世外面说得很乱,我必须自己亲自搞清楚,只有在确认你不是薛祺坤的亲生儿子时,我才能放心与你进一步发展。

薛贵明觉得这对自己无所谓,而叶雨菡既然这么在乎,答应她的要求也没什么问题,因此,就照她说的去做了。

还有一次,叶雨菡问起他收购环球房地产公司的资金来源时,他也照实说了:其实自己家里只有一百万元钱,还有一百多万元是母亲向四个老板借的,另有几十万是母亲想办法合理拖欠的。他只是想到对叶雨菡要诚实,根本就没有想到这种诚实可能产生的后果。

薛贵明与叶雨菡“恋爱”后,每个月都会带着叶雨菡回家看望一次父母。

由于薛祺坤很少在家,所以常是杜莲英与他俩相叙。

杜莲英起初并不看好叶雨菡,主要是因为叶雨菡是私生女,而且是强奸犯的女儿,这样的出生与儿子不相配。但是,儿子毕竟犯了错,也离了婚,又发誓非叶雨菡不娶,她这个当妈的也只能遂了儿子的心愿。再说,叶雨菡是在儿子落难之时相恋的,也可见她不是个势利之人。所以,每次见了叶雨菡,杜莲英都是笑脸相迎,嘘寒问暖。

唯一让杜莲英困惑的是:薛祺坤第一次见到叶雨菡时,脸上的表情就比较异样,当他知道叶雨菡是焦尾县双峰乡叶家村人时,就不准儿子与她谈恋爱,理由又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杜莲英当然知道,薛祺坤的第一个恋爱对象就是叶家村的叶如云,只是因为她被人强奸,自己才有机会与薛祺坤结合。

更让她加深这一困惑的是:自已在检察院工作的女儿薛韵最近谈了个对象叫张小虎,是市公安局刑侦大队的一个中队长,他最近不经意间向杜莲英透露了一个信息:二十多年前的叶如云被强奸案,本应销案,但薛祺坤却坚持一定要查清楚,近期还加大了侦查力量。薛祺坤为何对前女友的案子态度如此坚决?这个案子与叶雨菡莫非有什么联系吗?由于她没见过叶如云本人或她的照片,她无法从外貌上看出其中的端倪,因此,她在与叶雨菡的谈话中多次作了试探。

她问叶雨菡:“你以前见过薛市长吗?”

叶雨菡回答:“从来没有。”

她问叶雨菡:“你听说薛市长到你们村去过没有?”

叶雨菡回答:“从来没有。”

她问叶雨菡:“你现在还有哪些亲人?”

叶雨菡回答:“唯有姥姥,是她一人将我带大。舅舅和姨娘基本不来往,所以我也没有把他们视为亲人。”

她问叶雨菡:“你是否想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

叶雨菡回答:“不想。不管他是谁,我都永远不会认的。”

叶雨菡的回答这么从容而决绝,杜莲英才减轻了心中的疑虑,她继而问及叶雨菡有没有谈婚论嫁的规划。

叶雨菡笑着回答:“一切随缘,缘份来了,水到渠成。”

杜莲英觉得叶雨菡的话没有毛病,再说,凭自己家的地位,哪有求着对方的?想当初,自己看中了薛祺坤,也没有亲自开口,而是由父亲的老友做了工作,让薛祺坤主动来求亲的。

一个月之后,一个偶然的举动,给杜莲英带来了晴天霹雳。

薛祺坤在家中有个保险箱,据他说是用来保管秘密文件和资料的,除他外谁也不许碰它。杜莲英的父亲原是江河市的常务副市长,他长期也有这个习惯,因此,杜莲英从未动过薛祺坤的这个保险箱。但是,那天薛祺坤吃早饭后因忙于赶去参加一个重要会议,将挂在皮带上的一串钥匙掉在了地上。

杜莲英见到这串钥匙后突发奇想:既然老天给了我这个机会,我何不打开这个保险柜看看,里面是否藏着见不得人的秘密?

这一打开不要紧,可真让她见到了一个石破天惊的秘密——保险箱里藏着一本日记本,记着薛祺坤与叶如云相恋以后的情感,表明他对叶如云念念不忘;在与杜莲英结婚时对叶如云十分愧疚;他一直在追查强奸叶如云的罪犯,希望对她有一个交代。更让杜莲英惊讶的是,日记本里还夹着一张叶如云年轻时的照片,其相貌与叶雨菡极为相似,——由此可见,叶雨菡并不是强奸犯的私生女,她的生父无疑是薛祺坤。怪不得他见到叶雨菡后言语和表情都很怪异了。

这该怎么办?

第二天吃过晚饭,薛祺坤照常要上办公室处理文件,杜莲英叫住了他,说要与他好好谈一次心。

薛祺坤觉得奇怪,在近十年来,他与杜莲英从来没有谈过心,夫妻感情日趋冷淡,只是由于自己处于不能让家庭随意破裂的岗位上,加之怕对女儿薛韵有负面影响,夫妻关系才勉强而艰难地维持着。

杜莲英开始时还竭力保持平静,她对薛祺坤说:“现在我已变得人老珠黄,脾气呢,本来就不大好,到了更年期就更差了,你对我冷冰冰的,我也能理解。但正如俗话所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只想知道,你是否真心爱过我?”

薛祺坤淡淡一笑,说:“今天你突然问这个问题有点奇怪。爱情是婚姻的基础,这是人们美好的愿望,但愿望与现实毕竟有差距。当初我之所以愿与你结婚,除了对你父亲的感恩外,还因为我觉得你这个人当时并不差,与我也有一定的感情基础。可是婚后你却显出了原形,变得越来越势利和庸俗,所以,我生活得并不幸福,这就是我真实的感受。”

杜莲英说:“你这话我听得很不舒服,但你毕竟讲出了真话,我想我们之间的感情障碍,除了你说的原因外,肯定还与一个人有关。”

薛祺坤问:“与谁有关?”

杜莲英说:“叶如云。”

薛祺坤问:“你何出此言?”

杜莲英鼻子哼了一下:“祺坤,你就别再装傻了,你的日记本里记着你对她的怀念之情,还保留着她年轻时的照片,是不是趁家中没人时经常偷看?这些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薛祺坤全身一颤:“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难道你偷开了我的保险箱?”

杜莲英冷笑道:“什么叫偷开?夫妻之间本来就不该有什么秘密,如果你不是把保险箱钥匙掉在家里,我可能一辈子都蒙在鼓里。今天既然摊牌了,那我就索性问清楚,那个叶雨菡到底是不是你与叶如云的私生女?”

薛祺坤的脸涨得通红:“偷开保险箱偷看日记的事我还可以原谅你,因为我记的是自己的真实情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至于说叶雨菡是不是我与叶如云的女儿,我的确不知道,也想搞清楚。但是,不管她是不是我的女儿,贵明都不能与她恋爱,你也不能对她有任何伤害。否则,我绕不了你们!”

杜莲英这时已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叫骂起来:“好呀,你这最后一句狠话倒有点大丈夫的气概。几十年了,你从来没敢在我面前说过这样的狠话。如今不同了,因为我父亲不在了,因为你发达了,因为你向我隐瞒的秘密被拆穿了。你今天敢对我说狠话,明天肯定敢对我下狠手。难怪你对贵明会做得如此绝情。我实话告诉你,我可以叫贵明离开叶雨菡,但对于叶雨菡这个小妖精,我一定要把她整得生不如死!”

薛祺坤气得脸色发白,指着杜莲英的鼻子说:“如果你敢整叶雨菡,即使我摘掉头上这顶乌纱帽,也一定要与你离婚,并且让组织彻查你!我说话算不算数,你可以拭目以待!”说完,推开大门,怒冲冲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