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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雄英从奉天殿回来后,才刚坐下,喝了一口茶,便将杯子放下,一脸深思的模样。
小翠端着点心进来,见他神色不对,赶忙问道:“殿下,怎么了?您这一趟去见陛下,可还好?”
朱雄英抬头看了她一眼,神情严肃:“皇爷爷罚了我的俸禄,每月只剩十两了。”
小翠一听,顿时惊得瞪大了眼:“十两?这也太少了吧!殿下,您以后还怎么用?”
朱雄英冷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十两是少,但皇爷爷其实并没有真的为难我。这个罚俸,不过是做给那些人看的,尤其是吕氏。”
小翠听到“吕氏”二字,忍不住皱起眉头:“殿下,您是说,那位……又在陛下面前挑事了?”
朱雄英眼底闪过一抹冷意,轻声说道:“她那点小心思,我岂会看不出来?不过这次她是高兴得太早了,还以为皇爷爷要放弃我。哼,让她先得意几天也无妨。”
说到这里,他忽然站起身,快步走到书案前,从抽屉里翻出一张从系统处得到的图纸,随手塞进一个信封里,又从书架旁的小箱子里取出几锭银子,放在桌上。
“小翠,你过来。”他转身朝小翠招了招手。
小翠连忙上前,目光疑惑地看着桌上的信封和银两:“殿下,您这是要做什么?”
朱雄英低声说道:“你拿着这封信和这些银子,去城东的铁匠铺。铺子的掌柜姓程,你把这些东西交给他,告诉他,这图纸上的东西务必按照要求打造,越快越好,明白吗?”
“铁匠铺?”小翠更加疑惑了,“殿下,您这是要做什么呀?”
“别问那么多,照我说的做。”朱雄英目光一沉,语气认真,“这件事很重要,必须保密,尤其不能让吕氏的人知道。”
小翠见他神情严肃,虽然心里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是,殿下,奴婢这就去办。”
朱雄英微微点头,目送小翠拿着东西离开,脸上的神情逐渐变得深沉起来。
“吕氏,你想踩着我往上爬,那就看看谁的手段更高明吧。”他低声自语,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城东,铁匠铺内。
小翠一路快步赶到城东,按照朱雄英的吩咐,找到了那间铁匠铺。
这铁匠铺不大,但里面摆满了锤子、钳子、刀具等工具,火炉里火光熊熊,一个中年铁匠正赤膊挥锤,满脸汗水。
“请问这里的掌柜是不是程师傅?”小翠站在门口,朝里头喊了一声。
那铁匠停下手中的活儿,抹了一把汗,走了过来:“我是程老三。姑娘,有什么事?”
小翠立刻从怀里取出信封和银两,递了过去:“这是我们家主子托我带来的东西,程师傅请过目。”
程老三疑惑地接过信封,打开一看,只见里面是一张精细的图纸,上面画着一些他从未见过的构造。
他看了半天,眉头皱得紧紧的:“这……这是要打造什么东西?看着倒像个模具,但这要求可够复杂的。”
“奴婢也不太清楚。”小翠摇了摇头,语气认真道,“但我们主子说了,一定要按图纸要求打造出来,而且越快越好。”
程老三拿着图纸走到灯下,又仔细看了看,最终点了点头:“行吧,既然是太孙殿下吩咐的事,那我一定尽力。不过这东西工艺复杂,少说得三五日才能成型。”
“只要按时做好就行。”小翠将银子放到他手里,又郑重叮嘱道,“还有,程师傅,这件事殿下特意交代了,必须保密,千万不能外传。”
程老三连忙点头:“姑娘放心,程某人守信,绝不会泄露半个字!”
小翠见他应下,才松了口气,转身离开铁匠铺。
小翠刚从铁匠铺回到东宫,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听见宫人通报:“太子殿下来了。”
她心头一紧,赶忙将东西藏好,快步走进朱雄英的房间,低声说道:“殿下,太子殿下来了。”
朱雄英正坐在桌前拨弄着木头模型,听到这话眉头一皱,心里隐隐有些不妙。
“父亲这个时候来,怕是和今天的事有关。”他暗暗叹了口气,随即迅速将手中的木头模型放进抽屉,抬头正色道:“让父亲进来吧。”
不一会儿,朱标迈步走进屋内,神色间透着几分无奈。朱雄英忙起身行礼:“父亲,您怎么来了?”
朱标摆摆手,让他坐下,自己则径直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长长叹了口气:“雄英,今天你又闹了什么事?”
朱雄英心中微微一紧,但面上却装出一副天真无辜的模样:“父亲,儿臣哪里敢闹事?不过就是和先生争论了几句罢了。”
“争论几句?”朱标盯着他,语气略显严厉,“先生都被你气得晕了过去,你还敢说是‘争论几句’?”
朱雄英低下头,嘴里含糊地说道:“儿臣……只是觉得先生对儿臣有些成见,想要讲清楚而已,没想到他身子这么弱。”
朱标见他这副模样,既气又无奈,摇了摇头:“雄英,你什么都好,聪明机灵、胆识过人,连你皇爷爷都很欣赏你。但唯独这学堂的事,你总是不肯好好学,总和先生对着干!”
朱雄英抬头偷偷瞄了朱标一眼,见他并没有太生气,便试探着说道:“父亲,您也知道,儿臣和李先生实在合不来。今日不过是争论了几句《汤誓》的大义,他便苛责儿臣,还让我默写全文注解,这未免太过分了些。”
朱标听罢,脸上浮现一抹无奈:“你知道李时中是谁吗?他可是当今天下的大儒,许多学堂的规矩都是他亲自制定的。就连为父,当年也是他教出来的。你和他争论,难道不应该更谨慎一些?”
朱雄英心中冷笑。
明明知道他和李时中合不来,还要和他谨慎争论,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但面上,他却换上了一副委屈的表情:“父亲,儿臣知道李先生学问好,可他每次总是盯着儿臣不放,儿臣又不是故意要顶撞他,只是他……实在太苛刻了。”
朱标看着朱雄英那副无辜的模样,心里叹了口气。
他知道,这儿子说得未必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