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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蓝生怕她又生气,忙道“等找到诗妹,看她怎么说,说不定她还不欲回山上。”
“就是么,”路非花喜形于色道“回山上做甚?还不如当土匪呢。”
蓝生暗忖:“这是哪儿的道理?宁愿做土匪也不愿隐居?”蓝生原以为路非花在古墓待了近十年,应该会喜欢平淡、与世无争的隐居的生活。
他哪懂女子的心事?又怎知路非花心底的寂寞?古墓九年虽是暗无天日,但毕竟与世隔绝,可心无旁鹜,专心练武。
而这大千世道,却与她格格不入,路非花一向心高气傲,不要说是闺中密友,身旁连能说上几句话的人都绝无仅有,内里寂寥,岂为外人道也?
闯荡江湖忙忙碌碌,就像这两天帮蓝生寻诗妹,虽疲惫,但她心中是欢喜的。但隐居,三个人每天待在山上做什么呢?
第二天仍是一样的忙碌,不但是武昌,连汉口也都快被翻遍了,仍渺无诗妹的音讯。蓝生则越显抑郁焦躁,整日愁眉不展。路非花也不再提闯荡江湖之事,只是常一个人发楞,偶尔自顾
低语,冒出一句:“海有什么好看的?”
晚上,回到野菊斋已是酉时过半,路非花仍坚持亲自做饭炒菜,蓝生心下感念,但因思念诗妹益重,黯然不语。
又一天,午后,左顺乔装贩夫,依约出现在李将军府前,蓝生持木帖与左顺走进将军府。
李将军甚是年轻,看来还不到四十,素面凤眼、眉清眸正、谈吐不俗,不像武将倒像个书生。他是张定边一手提拔的,连武功也是张定边教的,报知蓝生手持木帖而来,竟亲立于厅前降
级相迎,丝毫不敢怠慢。
才坐定,看了茶,李将军直夸蓝生武当救张定边并夺魁之事,看来他知道这木帖的来历,并略提及大婶与兰儿之事。
蓝生谦迎了几句,并感谢他相助大婶,然后便直接了当说明来意。
原来李将军早知同来的是左顺,细思了一会,叫出了书房的参事。
这参事性米,不过二十三、四,白净、细致,标准的书生模样。
他在书房内早将蓝生的话听得仔细,所以李将军甫开口,便答道“当下正是用人之际,且洪都战事胶着,若左帮主能率众弃暗投明,对我汉军不无帮助,依在下浅见,此事可成,至于后
续如何安排,还需即刻报知太尉。”
“正合我意!”李将军拍案笑道,他似早已有定见,只等参事说出。
陈友谅的汉军号称有六十万之众,洪都一战死伤意外惨重,逃亡者亦不在少数。左顺山寨虽不过区区百人,此刻归顺对前线战事虽是杯水车薪,却对安抚城内百姓有一定作用。
随即,米参事与左顺探讨归顺与释放家属之事,蓝生便全插不上嘴。
来之前,路非花要蓝生请李将军协助打探诗妹的下落,蓝生却几次欲言又止,犹豫不定。他觉得李将军已帮了兰儿一家,又助了左顺一伙,实在不好意思再开口,何况他不认为李将军能
帮上忙。
蓝生万没料到,他的犹豫竟酿成了大错,留下一个令他终身都无法弭平的伤痛。
因为此刻,诗妹恰巧就在将军府…,
那日,蓝生想给诗妹一个惊喜,悄悄地跑去街北买蔬子。诗妹一转眼寻不着蓝生,却往南疾走,哪知就在此刻,一匹快马从后方飞驰而过,诗妹因挂念蓝生,没留意,竟不慎被马撞着,
当场晕厥过去。
骑马的不是别人,正是眼前将军府的米参事…
诗妹之后虽清醒过来,却暂时失去了记忆,什么也想不起,因此被米参事带回将军府,暂住于厢房中…
左顺之事没完,李将军虽年轻却事故,他遣人备马送蓝生回野菊斋,留下左顺一人详谈细节。
蓝生离去时,穿过长廊,对面厢房里,一名女子遥遥隔着绮窗,若有所思地望着他出了神。
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令她又揪心又染愁。“他是谁?我又是谁?”
回到野菊斋,蓝生心中毫无半丝欣愉可言,虽解了左顺一伙的危难,但诗妹不在身边,一切似乎都没有意义。
何况诗妹正因此而与他走散…
闲聊中,蓝生问起路非花关于古墓派的事。
路非花随口道“除了冰冷苍幽,还是苍幽冰冷!”可她的表情似对《冰冷、苍幽》并不厌倦。
令蓝生意外的是,路非花回到飞沙寨,并非如路飞所言是学成出师,而是因为她师父突然仙逝。她是古墓派第六代弟子,竟也是最后一个传人,除非将来她再收弟子,否则古墓派从此便
要绝迹于江湖。
路非花黯然道“我师父终身未嫁,尤不知情为何物,这是她一生最大的遗憾。”
“古墓派可成亲吗?”蓝生问
“可以,”路非花轻吁道“只是师父心高气傲,天下之大,却没一个令她心仪的男子。”
蓝生笑道“喔,这点倒与妳很像。”在他心中,路非花也不正是心高气傲,谁也不入眼?
“这是缘分,”路非花神采奕奕道“师父那世代没有出一个像生弟这般善良、敦厚,武功高强却谦逊的男子。”
蓝生被他说的脸红到了脚跟,显得尴尬不自在。
路非花看在眼里,嫣然一笑,她的笑带着微微的红晕,美极了。
沉默了一会,路非花续道“师父曾说告诉我,宁可孤芳自赏,也不可将这冰心玉洁之身给了平庸的男子。”
蓝生更尴尬了,路非花此话已接近《闺中密语》了,可她说来却泰然自若,似将蓝生当成了她的闺中密友。
又连续瞎跑了三天,几令蓝生心力交瘁…吃晚饭时,路非花突道“看海也不错,海边有贝壳,还有一种弯弯的海螺,凑到耳边,还可听见他吹奏笛声呢…”
“喔,是么?”蓝生沉思了半晌,疑问道“真有会吹笛的海螺?那诗妹必定很欢喜!”可他脸上却没半点喜色。
路非花道“到时候,诗妹可以和海螺比比,看谁吹得好听。”
蓝生忙道“自然是我诗妹吹得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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