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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雪月嫣然一笑,继续说故事“当年你云姊姊她爹就来找我,说藏有好茶,希望妳云姊姊一同招待贵客。”
“结果这武当的俊杰,口中溢满着茶香,耳里萦回着巧言妙语,就这般入了她爹的彀中。”
『原来如此』蓝生暗道,看来果然像是故技重施。
南宫雪云眼眸迅速瞥过南宫雪月,并短暂停留在诗妹脸上,轻笑道“正因我知生弟必不为所动才敢答应七叔,反正是顺水人情嘛,闲着也是闲着。”
喝玩茶两人便先后告辞,南宫雪月先走,南宫雪云特向蓝生道“生弟,姊姊一直没机会好好谢谢你。”
蓝生不解“因何事?”
南宫雪云道“其实你月姊姊并不知道,去年羽尘之所以会来提亲,实是因生弟和他说的那番话…”
蓝生想起来了,离开武当时,张三丰派羽尘一路相送,蓝生心中犹豫了好久,终于还是将南宫雪云对他的仰慕之情点出,没想到羽尘也对南宫雪云甚是倾心,于是便顺水推舟成就了这桩
好事。
蓝生道“云姊姊不用谢我,萍水相逢,妳和月姊姊对我俩一路上照顾有加,本就想有所回报,和羽尘说前,琢磨再三,还担心会有损姊姊名声呢!”
但见南宫雪云摇头,轻吁道“伐柯,伐柯,其则不远…”
南宫雪云短短的这句话,表面看来很简单,一切依礼、依媒妁之言,便可水到渠成…可谁又能了解一名豆蔻年华、芳心远远系着爱慕之人的女子,苦无人说媒,又不知对方心意,夜夜独
守空闺之苦?个中滋味岂容与人道也?而与之相较,那所谓的名声便更微不足道了!
晚大宴,蓝生与诗妹随着南宫雪月与南宫亭走进大厅,南宫世家的人几乎到齐了,南宫雪月引二人走至主桌前,蓝生正纳闷,这主桌是红桧做的圆桌,最少可坐上二十人,可当下却空空
如也,只有南宫亭一人立于次主之位。
未几,听得门口传来《子母到》之声。
厅内顿时鸦雀无声,每个人的表情都异常兴奋。
南宫雪月轻声道“生弟,我南宫世家子母从不与外人同乐,且已数十年未与众人共餐。”
蓝生自然知道这是他与诗妹莫大的殊荣。
子母坐定主位后,紧握着诗妹的手,要诗妹坐在她右边,蓝生自然坐在诗妹旁边。
南宫雪月与南宫亭坐在他左边。
“就五人?”
蓝生心里正嘀咕,南宫雪月便开口道“生弟、诗妹,我南宫世家宴客有个习惯,就是除了主位外,主桌的其余《陪客》全由客人指定。”
见二人沉默互望了半天,南宫雪月笑道“生弟、诗妹尽管点,若不欲与姊姊同桌也可直说。”
蓝生忙道“怎会?”接着便点了南宫雪云,南宫蕾…,怎感觉竟像点菜一般?
南宫雪云笑盈盈的快步走来,这还是她生平第一次坐上主桌。
“我还以为…,”南宫雪云抬头看了子母一眼后,俏皮道“我还以为这辈子第一次坐主桌,会是在拜堂成亲时…”
“妳这丫头,心早就不在我南宫家里,想的全是成亲的事。”子母揶揄道
南宫雪云脸微红,朝蓝生苦苦一笑,低头不语。
才点了两人,蓝生想了想,望了南宫雪月一眼,再加了南宫雪茹与雪燕。
南宫雪燕喜出望外,没想到蓝生竟《惦记》着她,乐上眉梢。南宫雪茹则跟在姊姊身后,喜藏于心,可脸颊始终红咚咚的。
两人可点的人实在不多,子母道“父以女贵,教你三人的爹都来主桌罢。”
待南宫台与南宫浩兄弟坐定,子母道“诗儿,你可还有想邀之人,只要是我南宫世家的皆可。”
诗妹思索了一会,与子母短暂凝眸,侃侃道“今日能侥幸赢得江南三剑,全靠如是姊姊教导有方,我想请她同席,敬她杯水酒以表感激之意。”
诗妹此语一出,立即引来全场窃窃私语,议论纷纷,蓝生瞥过诗妹,从她的神情看来,诗妹似早料到现场会有此反应。
蓝生更知道诗妹踩到了南宫世家的痛脚。
“芙蓉,”南宫雪月立起,向立侍于门前的芙蓉嚷声道“快去唤南宫如是更衣入席。”
芙蓉愣怔中应了声「诺」,立即转身推门,快步离去。
低眉思索了一会,南宫雪月向南宫雪云道“云妹,还是妳去一趟罢。”
蓝生知道南宫雪月怕芙蓉交待不清,毕竟,诗妹此举打破了南宫世家数十年的门例。
现场的低议声戞然而止,南宫雪月的决定自然代表子母,但见子母此刻含着极淡地笑意,紧握着诗妹的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蓝生见诗妹脸上虽挂着欣慰的快意,可眉宇间似仍有些莫名的抑郁。
诗妹的那点抑郁更逃不过南宫雪月敏锐的眸光,此刻,听她道“诗妹,阿桂心领了,可她不能来…”
诗妹有些惊讶,没想到潜藏的心思一眼便教南宫雪月看穿,是的,她本还想邀阿桂的,甚至还有小珊母女,可实在开不了口了,那不是分明给南宫世家难看么?
可南宫雪月却懂,诗妹真正悯怀的不只是如是,而是那面纱,应该说是遮藏在面纱后面的悲暗。
约一刻余,南宫雪云携着战战竞竞的南宫如是快步走进大厅,没以黑纱遮脸,甚至没装扮,只换了件崭新地素面黄边丝衣,走向主桌。
正要向子母行礼,却听子母道“如是,今夕妳是诗姑娘与蓝掌门亲邀的主宾,既同坐主桌,便不计较长幼尊卑。”
如是仍恭敬地道了声「是」才在所有人的注目中,坐在蓝生与诗妹中间。
席中,除了水酒往来,诗妹始终不停地帮如是夹菜,远的甚至要蓝生代劳。
如是本从未面对如此场面,起初显得甚是拘谨,额角还渗着冷汗,在诗妹细心地关照下,才逐渐放开来。蓝生知道诗妹不只是报恩,而是一种更高境界的《侠骨柔情》。
就如在刘砦村,村长邀宴,诗妹硬要宝儿、刘实甚至小刘五同席才肯去,诗妹所做也非仅是对村长长期以往没有照顾彼等的不满。
虽只是一顿饭,可对如是与小刘五而言,或许是她俩这一生中,最值得回味的事。
晚宴直到戌时才散,南宫雪月也算体贴,又遣南宫雪云送如是回去,给足了诗妹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