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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会儿的功夫,宁王已经到了跟前,翻身下马扫了眼二妹。
“子舟,这位是?”
封子舟连忙介绍:“这位就是我二表妹,司家二姑娘。表妹,这位是宁王殿下萧佑川。”
宁王本来漫不经心,听到司家二姑娘的名号,他立刻肃然,恭敬的行了礼。
“久仰二姑娘大名,今日才能得见,佑川不甚欣喜,还望二姑娘赏脸,容佑川请二姑娘用茶。”
二妹整个人都呆呆的,盯着宁王的一举一动,听他这般客气又疏离的话语,眼中不自觉蕴出眼泪来。
倒是封子舟觉得诧异,问道:“表妹,你这是怎么了?我刚刚听你喊什么……喊的谁?”
二妹回过神,深吸一口气,压着心头的疑惑摇头说:“抱歉,我……我突然身体有些不适……”
“啊?你不舒服啊?是起得太早的缘故吧。”封子舟忙说,“那……宁王殿下,我表妹想要借那套《闻太公新案》,不知能不能借给她看看?”
宁王对于二妹的举动,也十分诧异,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颔首:“是二姑娘借书,佑川没什么意见,只是请二姑娘应允,此书绝不能二借。”
说罢,宁王回头想要让阿松去取书。
没想到二妹摆摆手:“不……不,我……我不舒服,暂时看不了书,我先回去了。”
她也不管封子舟,提着裙子飞快跑开,直接上了马车,又一叠声催促马车回府。
宁王觉得莫名其妙,诧异的看着封子舟:“你表妹这是怎么了?”
封子舟也不知道,挠挠头说:“可能真的不舒服,有时候女儿家害羞嘛,有不舒服的也不好当面说出来。再说了,你去取书,也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去了,她等不了。”
宁王无奈:“好吧,回头她若是要书,亲自过来取便是。”
这是也不肯把书给封子舟或者旁人的意思,封子舟摊摊手,跟着他进了大理寺。
“你可放心吧,我对书籍一点兴趣都没有。”
宁王去藏书阁,这里都是大周律典,以及各种断案的卷宗,还有各类断案书籍等。这一些不是封存的,只要是大理寺任职之人,按规定登记之后,都能借阅。
封子舟看了一眼,叹道:“要是我表妹能进来,她可以废寝忘食夜以继日的看,估计还嫌自己识字不多不快,不能早早的就这些书看完。”
宁王想到那姑娘的模样,生得那般貌美动人,倒是与他印象中,隔着一道围墙替他说话的感觉不太一样。
这样的女子,在旁人看来似乎宜室宜家才好,太过冲动莽撞,还喜欢研究律法案件,不像是女子所为。
可他却觉得,女儿家也可以有自己的抱负。那二姑娘身为女子,着实可惜,若是男儿,便是没什么根基,他也能让她入大理寺做个小吏。
二妹也不知自己怎么回府的,回去之后就回了房躺在床上,眼泪汹涌不止。
吓得她的妈妈丫鬟都噤若寒蝉,贴身丫鬟连忙就去了司沐颜屋里,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司沐颜今日得空,带着小霞儿在院子里玩,小霞儿快要两岁了,走得不稳偏偏也不许人抱,非要自己走,还十分有精力,跑了一上午也不停歇。
听到二妹的丫鬟说话,司沐颜皱眉说:“二姑娘是见着封四爷,所以不舒服的吗?”
丫鬟摇头:“没有,二姑娘对封四爷还算客气,二人说了好一会儿话,又一起去了大理寺,但去到大理寺,二姑娘就不舒服,一定要立刻回来。”
司沐颜招呼尤妈妈和伺候小霞儿的人:“你们看好小小姐,我去看看二小姐。”
去了二妹院子里,妈妈丫鬟都被二妹赶出来,大热天的门窗都关着,也不知她在做什么。
这可不像二妹的作风,她虽然执拗,可不是个让人操心的性子。
司沐颜敲敲门:“二妹,我是大姐。”
等了会儿,门才被打开来,二妹一下子扑进司沐颜的怀中,嚎啕大哭起来:“大姐,大姐……”
之前又是惊讶又是委屈,她却无法发泄出来,只敢默默流泪,现在见着亲人,她哪里还能止得住心中的难过?
司沐颜由着她哭了会儿,才拍拍她的肩膀:“不哭了,有什么事情,与姐姐说。”
二人进了屋,二妹勉强止了泪,将今日的事情告知司沐颜。
“大姐,那宁王……与三郎……”
司沐颜问:“你是说,宁王与蒋见秋长得很像?”
“本来我也以为只是长得像。”二妹哽咽道,“可是到了近处,我发现不是相似,就是三郎。大姐,三郎的左侧脖子,有三个连起来的痣,哪有那么巧的事情,长相一模一样,连痣都一模一样的啊?”
司沐颜沉吟着:“我之前听闻,宁王殿下是这几年才被寻回来的,以前被狸猫换太子换到民间,在民间长大。多的事情,却也不是很清楚。”
安乐侯府与宁王府没有往来,宁王的事情,也只是因为他的身世颇为离奇,讲述的人多了。但越是这样,那些说法越是多样,具体是什么情况,她们也不知道。
二妹道:“大姐,他真的就是三郎,我不会认错的。可是他不认得我,他一点都不认得。大姐,他怎么可能不认得我?我们是结发夫妻相濡以沫,他……他……他是故意不认我的,是吗?”
“你莫要胡思乱想。”司沐颜握住二妹的手,“不清楚是什么情况,那就弄清楚。这样吧,我先让人去查查这位宁王殿下具体的身份,然后,我们约他见一面。”
二妹擦了泪,疑惑问:“要见面?问他为何不认我吗?”
“总要弄清楚到底为什么,才好做下一步打算。”司沐颜说,“二妹,若是确定了,他是蒋见秋,只是无奈暂时不能与你相认,你还打算要他吗?”
二妹的手不住的颤抖,许久,才摇摇头:“无奈也好,被迫也罢,他既然不认我,我作何还要要他?我……不是任何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