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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夜莺脸上明显得就差写上“我不信”三个字的不信任,周珺耸了耸肩,并不解释,随后向两人告罪一声,向着两人来处而去。
“走吧!”秦淼淼轻声唤夜莺。
夜莺转过看向周珺离去方向的脑袋,随后有些愁眉不展地对秦淼淼说道:
“殿下,这个周珺如此处心积虑的是想干嘛?”
秦淼淼想了一会儿,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便笑着说道:“这位周公子可是个好人呀!”
“好人?他?”夜莺一脸的不敢置信。
皎洁的月光和着昏暗的灯光照在河边两个气质不一的少女身上,一个白色衣裙的少女轻捂着嘴,笑魇如花,略弯的双眼如同繁星闪烁,而她旁边的那个黑色衣裙的少女则是瞪大了眼睛,小嘴张开成圆形。
离开秦淼淼和夜莺的周珺,独自走在空无一人的河边,到了那处河边的小亭时愣了一下,随后还是走了进去,随手拿起一张空白的纸叠成一个丑陋的河灯放入河中去,随后却是在弯腰时从亭子下方贴近水面的那处阴影中扣下衣物,塞入衣袖中,走出小亭,快步向着秦淼淼两人离去的方向追去。
装饰华丽的画舫顶楼中,一席黑裙的夜莺无聊的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繁城似锦,明亮的灯火如同一条长长的火龙环绕在城市中,水面映出了画舫的下面几楼的模糊景象,昏暗的人影在水中走来走去,觥筹交错间却是互相应承着。
不大一会儿便有两个丫鬟敲响了夜莺的房门,却是来为夜莺梳妆打扮的,夜莺想都不想便拒绝了,她整日穿惯了那些较为宽松的衣袍,此时穿着裙子已觉得有些别扭了,若是还要她画上那些精致的妆容然后像个木偶一般不能随意动弹那比杀了她还难受。
想到这,夜莺便有些佩服公主殿下了,秦淼淼已经进去隔壁房间一刻钟了,到此时还没出来,可想而知那些梳妆打扮是有多麻烦,若是叫她来,她可受不了。
而在下方一楼的大厅内,年轻公子们觥筹交错,吟诗颂对,若是自觉有些才气的便笔墨纸砚伺候,现场作诗,做的好了便为众人称颂,做的差了也不必忧心,因为在场还有根本不会作诗的,对于这些人来说这本就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真正对这场灯会在意的则是那些出身寒门的书生,这些人能被邀请到这艘画舫上来本就是才华出众,此刻为了引起二楼那些“大人”们的注意,此刻也是憋足了力气,打起十二分精神,十年寒窗苦读到了此刻离那康庄大道也只有一步之遥了,往前一步便是康庄大道,败了便得从头再来,对于他们来说这就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杀戮只隐藏在背后的阴影,输了鲜血就会混着泥土埋在了不为人知的深处。
然而今晚这些想要在各位“大人”心中博出个位置的想法必然是要落空的。
此刻二楼众多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大厅中间一个白衣男子身上,男子轻摇折扇,嘴角噙着笑,谦逊的回着身边同龄人的恭维。
“李兄大才,真是我辈楷模啊!”
“李兄之才岂是我们这等人能比拟的?”
……
白衣男子刚才在厅中即兴赋诗一首,却是惊为天人,远超此前那些自诩大才子的诗句。
“李兄之才,我自愧不如。”
不大一会儿,在寒门中以诗词出名的一个大才子走上前来,眼神复杂,却是抱拳认输,不战而退。
“下方那是李相公子吧?”二楼中的一个双鬓微白的男子不大确定的问道。
“嗯,正是李相家的小公子,叫什么李……”旁边白发苍苍,皱纹密布的老者接话道。
“李思”两人一旁的一个相对年纪较为年轻一些的中年男子回答。
“对对对,就是叫李思,没想到李相不止对于朝中事务天下大事治理有方,对于家中孩子的教育也是不遑多让啊!”老者感叹着。
而在这时,下方大厅却一阵骚乱,喧闹的声音一直传到了楼上,白发老者不悦地皱了下眉,随后吩咐随从:
“去看看怎么回事。”
管家模样的侍从穿过长长的廊道,踏下阶梯,站在楼梯的中间向着下方望去,却见大厅中突然涌入许多的仆人,正排开人群,空出一条供两人可行的通道。
能参灯会的都不是软柿子,有些人便因此吵嚷了起来,甚至有个公子哥为此动了手,他身前的那个仆从脸上有着几条红红的印子,双眼圆瞪,怒目而视。
那个公子哥他正好认识,他爹是当朝礼部尚书,仗着他爹这小子平时没少干偷鸡摸狗的事,只是他还算知道分寸,做这些事时都是瞒着他家老子做的,目前也还没有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