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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钰彤在旁边皱了皱眉，“我看看那本书长什么样。”
沈芷颜把从网上搜索到的照片给她看。
看完，姜钰彤犹豫道，“我好像见过。”
沈芷颜怔然，“在哪儿？”
“上课的时候吧。”姜钰彤回忆，“有一次你跟程晗昱坐一起，回到我旁边坐下的时候，手里就拿着这本书。”
沈芷颜惊讶，“然后呢？”
姜钰彤：“然后我就不知道了。”
她看向沈芷颜，点了点那本书的封面，“我只是对封面有点儿模糊的印象。”
具体的，她也不清楚了。
“所以颜颜是真的跟程晗昱借过这本书，但也是真的忘记了。”邬琪总结。
沈芷颜叹了口气，“我是真的没印象了。”
孙妙珍：“……忘记也正常，可能就是你没有把这本书放在心上。”
沈芷颜没有吭声。
“那现在怎么办啊？”邬琪问，“网上确定买不到新的了吗？”
沈芷颜：“几个购物app我都搜了，没有。”
“二手的不行吗？”
“不好意思还二手的。”沈芷颜坦然，“我要是还了一本二手的过去，他以后指不定又要找我麻烦。”
她是真的不想再和程晗昱有任何牵扯，她打心底里抗拒和这个人有关系。
“那再找找吧。”姜钰彤提议，“国外网站看看。”
沈芷颜嗯了一声，“我也是这样想的。”
毕竟，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午觉没有睡成功，下午的校运会又开始了。
沈芷颜拖着半残的身躯抵达操场，被安排在旁边看包。
她手里抱着姜钰彤的外套，托腮望着操场上跑来跑去的，活力满满的同学。
没有受伤的时候，沈芷颜绝对不羡慕他们。但这会儿腿脚不便，她开始羡慕了。
不由自主地，沈芷颜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她环顾四周，左拍拍，右边也拍拍。
有班里的同学，有姜钰彤，还有不认识的一群人。
忽地，她镜头里钻入一道熟悉挺拔的身影。
沈芷颜看着镜头里的人，愣了愣，而后从镜头里抬起头看了一眼，鬼使神差地在手机上点下了确认按钮。
手机拍照没有那么好看。
远处的还没走开，沈芷颜垂眼看了看旁边放着的相机，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可能是当下这个画面太有氛围，靳聿行穿着宽松的t恤和休闲长裤，黑色的碎发垂下，细细碎碎的，被阳光笼罩，整个人散发着少见的清朗，俊雅，温暖的光芒。
当然也可能是别的因素。
总而言之就是，她打开了相机，把不远处的人再次框入镜头里，记录了下来。
沈芷颜专注地拍着，拍了好几张后，远处的人有所感应，撩起眼皮往她这边看过来。
那一眼，迫使沈芷颜屏住了呼吸。
好在很快，靳聿行便挪开了目光。他应该是没有发现，沈芷颜在偷拍她。
在他转开视线的那瞬间，沈芷颜也默默地将镜头转向了其他地方。
她暂时还不想被靳聿行发现，自己偷拍他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