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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们快步走到季皎月身边，纷纷鞠了九十度的躬，“皎月小姐，请！”
季皎月挑了挑眉，“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便与你继续聊聊。”
一群坏事做尽的畜生，总该让他们为人民做点事。
她折返回去时，正好看到有小弟正在擦拭凳子。
就连丧彪脸上的表情，也从最开始的狂傲轻蔑，变成了恭敬讨好。
可谓是顶级川剧变脸大师。
重新坐下后，季皎月看了眼茶杯，只一个眼神。
小弟赶忙将里面的茶水倒出，“水凉了，我这就给您倒杯热的。”
丧彪诚恳地道谢，“刚才都是我不好，还请皎月小姐莫要与我一般见识。”
“刚才您说的事，我已经答应您了，不知您可以大人有大量，将我体内的蛊虫取出。”
季皎月从怀里取出一袋纸包的药，丢在了丧彪面前，“每日一粒，可以缓解。”
“至于蛊什么时候取出，看我的心情。”
她端起茶杯，轻轻地吹了吹上面的热气，“只不过最近这几日，我在沿城没有落脚的地方，实在是有些…哎…”
丧彪数了数袋子里面的药，一看只有十颗，脸色又白了几分。
小弟见他没什么反应，特意凑到了丧彪耳边，低声说道：“老大，要不你给皎月小姐买个宅子住，说不定皎月小姐一高兴，就会给你解毒了。”
丧彪给了他一脚，“要你给老子说，老子自己不知道吗？”
本就一肚子火，小弟这会儿说话，明摆着就是找打。
季皎月淡漠看着眼前的场景，喝了口热茶，整个人都感觉暖和了许多。
小弟本是好心，如今挨了打，更是觉得莫名其妙。
如今说实话也要挨打？
“不知皎月小姐想在哪里住？”丧彪讨好地笑道。
“地方的话，我已经选好了，只不过…”接下来的话，季皎月没再继续往下说。
丧彪瞬间就明白季皎月的意思了，“皎月小姐放心，明天我就让人将钱给您送过去。”
“这多不好意思啊！”季皎月摆了摆手，假装客套。
丧彪心中各种问候，但也只能咬碎牙，往肚里咽，毕竟他的命还握在季皎月的手中。
“这有什么不好的？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丧彪认的大姐，你以后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他拍着胸口，肯定道。
倒是个识相的。
季皎月放下手中的茶杯，“想不想改变你们在人民心中的看法。”
“现在的世道，允许你们这样，可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你们要是继续下去，以我对目前的情况分析，用不了多久，你们只能永远生活在地下，无法见到光明。”
“人嘛！总归是要在正路上走的，一直待在地下，着实不妥。”
丧彪沉默了，他垂下眼帘，眸光暗了暗。
“国家现在不关你们所做的事，但在未来，他们肯定会伸张正义，你们要是不想活的话，就当今天这话，我没说。”
“毕竟死的人不是你们，与我无关。”季皎月的余光将周围小弟们的脸色尽收眼底。
他们之中大多数最开始也只是想要一条活路。
只不过，在阴暗的路上待得久了，人就会忘记，如何在太阳下生活。
“大姐说的话不错，但我们做的事，怎么可能有人民愿意原谅？”丧彪想到过去自己做的事，眉头皱紧。
“若想要回头，方法肯定是有的。”季皎月抬起眼帘，目光清冷，“前提是你们愿意。”
“毕竟烂泥总归是扶不上墙的。”
丧彪抬起头，“大姐有什么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