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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霄北这些年走南闯北,酒量早已经练出来,却也禁不住这样喝。
最开始还面色如常,到后面就有些难挺。
酒宴散场已经到深夜,他强撑着身体让人把几位老总平安送回家,一个人坐在酒桌旁醒酒。
长身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裹在熨帖西装内的长腿慵懒随意撑着,修长手指扯着领带,敞开领口的衬衫扣。
杨秘书要去送最后一位老总,低声询问:“北爷,先让服务员送您去楼上休息?”
谢霄北抬手,让他去忙自己的事情。
杨秘书迟疑,最终还是在不放心之下给沈南意打了通电话。
彼时,沈南意刚刚哄睡了小谢依。
小丫头今天从医院回来后,精神状态也不太好,不肯吃东西,也不肯闭眼睡觉。
沈南意哄了很久,才安抚住她不安的情绪。
手机接听,听到谢霄北喝醉的沈南意顿了顿:“他不是有胃病吗?你们怎么还让他喝酒。”
杨秘书尴尬:“这……北方谈生意,酒水很难避免……今天谢总临时在会上离开,总要在酒桌上表示一二。”
能白手起家的,就算有贵人扶持,该受的罪也逃不掉。
沈南意来到酒店时,包厢内只剩下谢霄北一个人。
这该是五年后再见,他最萎靡的一次。
西装革履、满身酒气,食指中指间夹着一支抽了一半的香烟。
沈南意走到他面前时,他深邃眼眸微微掀起,透过烟雾缭绕看了她许久,一直没有说话。
视线却一直没有从她脸上移开。
沈南意以为他是累了,伸手去扶他:“回家吧。”
谢霄北削薄唇角勾了勾,没动。
他毫不配合的状态,让沈南意皱眉,她一个人可拽不动他,“你扶着我自己起来。”
他依旧没起身,夹着香烟的大掌却轻轻落在她的侧脸。
烟蒂和指腹一同触碰她面颊上的皮肤,沈南意有些怕他手里的烟烫到自己,下意识将脸往旁边侧了侧。
“这次……像真的。”
他声音微不可闻,沈南意只看到他唇瓣在动,“什么?”
她呼吸间的热气扑在他手背上,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蜷缩。
本就幽深的眼眸更深了两分,像是漆黑暗河中心出现的席卷一切的暗涡。
他似乎是在看她,又似乎在穿过她回忆什么过往中的缱绻。
下一瞬,大掌便陡然按住她的后颈,高大身躯似平地忽起的巍峨高山,带着浓重的压迫,将她困在胸膛和酒桌之间。
带着酒气的薄唇压下,掠夺她的呼吸。
沈南意唇瓣被他咬破,手撑在他胸膛上,想要将他推开,却只是蚍蜉撼树般徒劳无功。
她疼到皱眉,发狠的咬回去。
刺疼非但没能换回男人的神志,还激发了他骨子里的劣根性。
沈南意低呼一声,“你禽兽么。”
谢霄北手下动作一顿,抬眸,“意意?”
沈南意抿唇,“你别这样叫我,我会感觉你在叫女儿。”
谢霄北按了按涨疼的额角,凝眸,因酒精混沌的意识稍稍清明,顿了顿:“……这么晚不在家睡觉,来这里做什么?”
沈南意蹙眉:“你以为我想过来,酒醒了就自己走。”
谢霄北喘了口气,长身靠在椅背上,“头疼,过来给我按按。”
沈南意看着桌上空了一大半的酒瓶,就能猜到他喝了多少,从他长腿上下来,走到他身后:“你跟人应酬前,不知道吃点醒酒药?”
谢霄北感受着她娇嫩指腹在额头上的轻柔,闭上眼睛假寐:“没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