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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59章求见师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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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几个巷口,便来到了相士所说的起义聚集地,隔着数米就听到些许杂乱之声,乒乒乓乓的似是在收拾东西,又似在练兵……

田心下了马,缓行至大门处,透过敞开的大门,看到里面百十名青年壮士正在收拾行装,间或传出一些豪言壮语,看上去士气极为振奋。

这时,一位年轻的小伙子抬头看到了门外站着的田心,旋即眉头一皱,收起兴奋的表情,一边疑惑着打量着她,一边迟疑着向她走去,走得近了,眼角瞥到她的装扮,疑问道:“姑娘是外地人吧,在找客栈?”

看了看眼神还有些稚嫩的小伙子,田心淡然一笑,抱拳说道:“阁下是要参加起义的壮士吧,小女子田心,是张良的师妹,烦请壮士代为通传一下。”

“师妹?”小伙子眨巴了一下疑惑的眼睛看着她,目光突然停留在她手中的那把剑上面,旋即脸色一变,辩驳道:“我们家先生又不懂武功,哪里来的师妹,你休要在这里冒认关系。”

晕!这是哪门子的歪理,谁规定的只有习武之人才可以师兄妹相称的?田心微怔,心底暗愤道,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道:“那就算朋友好了,有劳壮士去跟你们家先生说:有一位叫田心的朋友前来拜

访。”

摇头叹息了一声,小伙子故作深沉地说道:“我说这位姑娘,看你也像个大家闺秀,怎么如此不知羞耻呢?刚刚冒充师妹,被我一眼识破,现在又说是朋友,真是可笑。”

冷哼了一声,小伙子又走近了几步,一边上下左右地打量着她,一边讥笑道:“朋友?!真是大言不惭,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们家先生是什么人,那可是这下邳城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侠士,结交的从来都是壮士好汉,怎么可能会认识你这等信口雌黄的无知女流。”

斜瞥了一眼神情有些不屑的小伙子,田心暗笑了一声,想不到谋士张良苦心集结的壮丁之中,居然还有这种家伙,看来还真是资源稀缺的紧哪,竟顾不上品质的优劣了。

这时,院里的人听到外面的说话声,也纷纷放下手中的东西,围了出来,七嘴八舌地议论了开来……

“好一个标致的美人儿啊!”

“美是美,不过好像瘦了点啊,哥哥我还是喜欢圆润些的!”

“看着面生啊,好像不是本地人吧,在这里做什么?”

“哟,手里还拿着剑,敢情还是个练家子呢,该不会是来投奔我们的吧?”

“哈哈哈……是来给我们洗衣煮饭的吧……”

“你们在做什么?”正在那帮壮丁围转着田心议论时,院内陡然传出一声质问,声音虽不显浑厚,却透出一股震慑力,周围的议论声顿时湮灭了下去。

话音刚落,站在最前面的小伙子,眼皮一皱,随即笑眯眯地拨开人群,向着声源跑去,极尽恭敬地回道:“不知哪里来的野丫头,愣说自己是先生的师妹、朋友,手下正在打发她走呢。”

“师妹?”皱眉凝思了片刻,暗道:难道是她?径自走近人群,沉声命道:“你们都进去。”

这班看上去有些良莠不齐的壮丁,倒也训练有素,一声令下,即刻规规矩矩地撤了回去。

包围圈撤开以后,随即现出一位中年偏瘦的男人,田心旋即走近几步,报之以微笑,轻问道:“先生可还记得我吗?”

“是……田心小姐!”礼貌地打量一番,男人随即微笑着拱了拱手,“刚才多有失礼,子房这里向小姐致歉了。”

“先生多礼了,当日的救命之恩,田心还没来得及报答呢。”眼角的余光忽瞥到院子里的行军装备,田心眉头稍皱,低问道:“先生莫非……是要去投奔景驹?!”

闻言,只见张良淡定的表情中瞬间掠过一丝惊愕,猛然记起当日初见到她时的情景—

“韩国灭亡之时,你们家族还很富有,你的弟弟不幸去世,而你却没有料理弟弟的丧事,拿出全部的家财来招募刺客,谋刺秦始皇。结果不幸一个偏差,只击中了旁边的副车,却未伤及到皇上,反使得自己被通缉,才流落至此,一躲就是十年。”——

当时的她平静地述说着他的那段历史,清楚详细地如同是在讲她

自己的过往一般,顿时让他惊出一身冷汗。

而这一次,他的计划却是只有跟随他一起的义士才知道,她又是从何而知?张良不觉倒吸了一口凉气,凝神沉思起来。

看着有些晃神的张良,田心细眉轻皱,暗道:糟了,又一时口快,说出让人意外的话了。虽然对她而言,这些不过是一般的历史常识,但是放到正在进行着的历史时期,如她这般好似有着预知能力的人,实在招人怀疑。

眼神突然一亮,田心淡淡地一笑,轻声说道:“先生不用惊讶,是师父他老人家算准了先生的这一步,所以才特意差我前来劝阻先生的。”

猛然回过神来,张良警觉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小姐先里面请吧。”说着,便引领着田心进了内堂。

奉了茶以后,张良便有些疑惑地问道:“小姐方才说,是奉了恩师之意,特意来阻止子房的,却不知是为何?”

早已经口干舌燥的田心,迫不及待地狂饮了几口茶,浇息了嗓子里的燥烟时,才微笑着看向张良,“先生虽没有跟随师父习学,但是却得到了他老人家的兵法,也算是师父的弟子了,我们既是同门,先生以后就不要再以小姐相称了,直接叫我田心就好了,或者……师妹也可以。”

“这……”张良迟疑了片刻,方才舒展了眉头,拱手说道:“既如此,子房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知师妹方才所说的恩师之意,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难不成张良投靠刘邦竟会是自己无意促成的吗?想到这里,田心突然感到一丝讶异,不过转念一想,事实证明他的这一步也确实没有走错。

如此,田心方才稍稍感到一些心安,分析道:“师兄想必是一时糊涂了,反抗暴秦是陈胜最先起义的,后来作战不胜而败走,至今生死未卜,下落不明。而现在,秦嘉竟背叛陈王,立景驹为楚假王,反而放着真正的楚王后代不立,如此势必会招致楚将的愤怒,合而攻之,恐怕景驹大势将尽了。”

闻言,张良惊怔半晌,旋即愧叹道:“子房当真是糊涂啊!若不是今日师妹及早赶到,恐怕院里的这班壮士已随子房沦为冤魂了。”说着竟起身向着田心作起揖来。

田心见状,急忙阻止了他,苦笑道:“这都是师父他老人家料事如神,我不过就是代为传话而已,师兄不必行此大礼。”

颓然地叹了口气,张良有些惭愧地说道:“实不相瞒,子房原本打算今夜动身,带着这班壮士去投靠景驹的,如此,只能再从长计议了。”

看着他有些落寞的表情,田心隐隐觉得有些愧疚,虽然自己说的都是事实,不过却也是偷偷存了一份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