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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远侯府,夜梨斋。
寒夜拎着两壶酒,施展轻功上了屋顶,慵懒地半躺在屋顶上,起开酒壶上的木塞子,慢悠悠地喝着酒,看着夜空。
“怎么一人在此?”寒隽落在寒夜身边坐下,看见她手里的酒壶,唇边淡笑,提起手里的两壶酒晃了晃。
寒夜轻笑,举起酒壶与寒隽碰了碰,轻声道:“傍晚睡多了,睡不着,看看这京城的夜空。四哥怎么来了?”
“那日家宴,便知夜儿是有些量的,明日休沐,便想着找妹妹喝一口。”寒隽低笑,学着寒夜,握着酒壶看着天。
“那带上我俩呗。”寒晏与寒憬也上了屋顶,二人手里也都拎着两壶酒。
“二哥、三哥这是约着一块来的?”寒隽见二人一块上来,挑了挑眉。
“来的路上碰见的,”寒憬与寒晏也坐了下来,各开了一壶酒与寒夜碰了碰,“咱们兄弟几个果真有些默契。”
“是不是还少了我啊?”寒霄跃上屋顶,坐在寒隽身边,手里也拎着两壶酒。
“嫂嫂睡了?”寒夜见大哥也来了,坐起身子轻声问他,见他点头,看着他手里的酒,戏谑道,“每位兄长都带了一壶酒给我,这是不想我清醒地下这屋顶啊。”
众人微微一愣,都笑出了声,寒霄无奈道:“都是巧合,没想灌醉小五。”
“这屋顶结实吗?咱那么多人。”寒憬喝了一口酒,轻轻跺了跺脚下的屋顶。
“老三你想掉下去自己跳,别把我们带上。”寒晏见到寒憬的小动作,忍不住踹了他一脚。
“诶,二哥,别真把我踹下去了。”寒憬连忙躲过。
“就差晚晚了。”寒夜歪下身子半靠在屋顶上,唇边淡笑,神色淡然。
“小六要上学堂,再说了,那个小家伙,上来喝茶?”寒憬喝着酒调侃道。
“晚晚长得可真像我爹。”提起寒晚,寒夜不禁莞尔,感慨道。
这小孩休了几天沐,在回去学堂前,一醒来就往她身边凑,她天天看着一张缩小版的寒辰知的脸。
“你们姐弟俩,一个像极了娘,一个像极了爹。”寒隽轻笑一声,拿起酒壶与寒霄碰了碰。
“如此这般,多久不见都不会认错了不是吗?”寒夜唇角微勾,彻底躺在屋顶上,望着广阔的夜空。
“夜儿回京可习惯?”寒晏学着她的样子躺了下来,侧着脑袋看着她。
“嗯,习惯的。”寒夜点点头,回京与家人们一起是她一早就有心理准备的,只是她没想到还遇上了意外。
“小五若是有什么事,不方便找我们,可以找你大嫂。”寒霄也躺了下来,转头看着寒夜的侧脸,语气柔软。
贺思瑶将那日寒夜问她的事都告诉他了,但是那会儿寒夜不是才刚回京第二天吗?难道是回来的路上遇上过什么人了?
听到贺思瑶说寒夜问她什么是喜欢,寒霄和夫人有同样的想法,寒夜可能是遇上让她心里动摇的人了。
寒夜听到大哥的话,猜到嫂嫂果然将那日的话告诉他了,知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不由轻笑。
“有什么不方便的,夜儿什么事都可以找三哥。”寒憬将手里的酒喝尽,也躺了下来。
“夜儿是姑娘家,有些事不好和我们说,”寒隽白了寒憬一眼,躺下枕着自己的手臂,望着天,“大嫂也是喜欢夜儿的,夜儿可以多和大嫂一起玩。”
寒夜十几年不在京,回来了也没什么朋友,但她不爱出门,不喜交际,还好有大嫂,大嫂和夜儿年纪差不了多少,相处得也好。
“何止是喜欢,”听到老四说自己媳妇喜欢小五,寒霄不由轻笑,调侃道,“你们都不知道,你们大嫂自从见到小五,每晚我见到她,她话里话外都是小五,那天她去牵小五的手,小五没躲开,她激动得半宿都睡不着。”
“那大哥你可得小心点,嫂子如今见到小五的时间可比见你长,说不定哪一天嫂子就跟着小五跑了。”闻言,寒晏取笑自家老大。
“夜儿这张脸啊,连女子都能迷住。”寒憬侧过头看着寒夜的脸,感叹道。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有什么好稀奇的。”寒隽毫不稀奇地搭话,夜儿那日不过在门口待了片刻,如今满京城都在好奇寒夜到底长什么模样,她娘亲是曾经京城闻名的美人,较之又如何云云。
连皇室都动了心思,几个皇子王爷都给镇国公府与定远侯府递上了拜帖,但是都被以寒夜舟车劳顿,身体不适,不宜见客为由推脱了。
寒夜不单单有一张极美的脸,更重要的,她还是如今在圣上面前倍受恩宠的镇国公府唯一的小姐,定远侯的女儿,定远侯还与当今圣上的交情颇深。
若说如今敢甩圣上脸色的,除了宸王,就是这个定远侯了。
若能娶了寒夜,绝对是朝堂上的一大助力,再若是有点争储的心思,寒夜绝对是很好的选择。
想到这些,寒隽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犹豫道:“老大老二老三,我记得,小五是不是还有个婚约?”
“婚约?我何时有婚约的?”寒夜疑惑地转头看向寒隽。
“那个不算的吧?”寒霄也想起来了,皱了皱眉。
“指腹为婚那个婚约?”寒晏想了想,挑起了眉。
“安义侯的儿子,陆钰衡?”寒憬好像听母亲提过。
“嗯,每年安义侯夫人来国公府都会问夜儿何时回来,她是温二伯母的手帕交。”寒隽点点头,那婚约就是安义侯夫人与小五娘亲定下的。
安义侯府也递上过拜帖,但也被以一样的理由推了。
“那只是口头定下的,没写下约定的。”寒霄蹙眉,他是太子的伴读,知道的事也多些,这个陆钰衡如今与七公主不清不楚的,他不想夜儿牵扯上这个人。
更何况,夜儿自己似乎也有情况,他更倾向于夜儿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陆钰衡?我小时候应该也见过他吧?”寒夜想了想,但实在想不起来,小时候的事,她好像就记得被她死皮赖脸缠着的大哥哥,也就是南冥一了。
“见过,安义侯夫人带过陆钰衡来我们府上,前些年安义侯夫人来国公府有时候也会带上他,现如今就少了,我们也不熟。”寒晏点点头,他记得去年陆钰衡还中了进士,安义侯府设宴,他还陪母亲、大伯母、二伯母去了一趟。
“既无约定,我便无需嫁,若有约定,那便退掉罢了。”寒夜无所谓地喝着酒,不知为何,知道自己可能还背着婚约,她想起了南冥一,又有点心虚。
“对,夜儿说得对!”寒憬举起手里的酒壶和寒夜碰了碰,无所谓地耸耸肩,他们的小五,不想嫁就不嫁。
“对!”寒霄三兄弟也举起酒壶与寒夜相碰,夜儿不想嫁就不嫁,婚约没什么大不了的。
渐渐的,他们躺在屋顶上都睡下了,屋顶上堆着一堆酒壶,是他们陆续又去取来的,最后倒是剩下了寒夜与寒隽。
“夜儿的量果然不错,连大哥都倒下了。”寒隽低笑,看着醉了的三兄弟。
“我喝一口,哥哥们喝半壶的,如何能比。”寒夜轻笑,思考着这个天气,他们应该是不会着凉。
“夜儿谦虚了。”寒隽笑着摇摇头,这小丫头喝得并不比他们少。
寒夜也不否认,坐起来,望着天边的那一轮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