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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岸眉头一皱,“此物有何不妥么?”
崇兴冷厉的目光死死钉在那香囊之上,冷笑道,“这的确是怀煜随身之物,只是此次北去之前,怀煜求见朕,与朕陈说利害表明了与北鞑结盟之心,他之目光胜于朕,朕最终也应了他。只是怀煜怕北地有人不服生出事端,另向朕求了一物。”
崇兴说到这里停了下来,黎岸忍不住屏住呼吸问道,“何物?”
“能调动除皇城军外所有镇军的兵符。”
崇兴压低声音,“怀煜只说此物是不得已时拿出,为了不引人注意便是贴身带着的,这香囊是他母妃的遗物,他当着朕的面将那兵符放进了香囊之中。而以怀煜的性子,这东西必然是时刻不离的,而如今,郑钊只还了朕这一个香囊,其中兵符却只字不提,只以此物便要朕相信怀煜死了!”说到最后崇兴猛地一拍桌案,额上青筋爆出,“他们是真的要反了么!”
“皇上息怒!”黎岸撩衣跪下,心中疑虑已然尽解,周怀煜之事背后必然有推手,这人可以是冀党也可以是周恒烨,自然也可以是郑钊。但比起崇兴不愿相信的周恒烨,他此时更忌惮的是郑钊。若那块兵符真的落入了郑钊之手,再加上皇城的五万羽林军,其后果也许便再不由崇兴控制了,而更可悲的是崇兴环顾之下不知该信何人,终是选择了初入官场的自己,选择了相信黎曜公许诺下的肱骨。
这份信任何其重,又何其无奈呐!
“朕已经老了,朕倾尽了一生,却还是没做到当年所立的誓言呐。”
“黎岸,朕与曜公之所期,便只剩你了。”
出了御书房才见得天色阴了下来,淅淅沥沥的雨声四面传来徒增了几分萧瑟之感,黎岸负手立在廊下,抬头看了看阴云密布的天色,心头沉重也更甚了几分。
“师弟?”
她循声看去,一个身着禁卫军铠甲的人疾步走了过来,正是程佑文。
“师兄,许久不见了。”
“师弟如今可是重臣,哪能轻易见得呢?”程佑文也抬头看了看天色,“这眼看着雨便要大了,下官送侯爷出宫吧。”
黎岸点点头,程佑文喊人拿来雨伞,跟在黎岸身边一同向宫门走去。
“师兄不是服侍在公主身边么,怎又来了皇上这里御前当差?”
“人事调动罢了。”程佑文今日语气不似之前那般轻松,似是带着很重的心事。
“师兄近来可好么?”
“好也不好,一些小事烦心,但比起侯爷所遇之事不足挂齿。”
黎岸抿了抿唇,不置可否。二人一路走到宫门口,停下了步子,程佑文深深地看了眼黎岸,随后抱拳躬身,“近日来朝中多事,侯爷深受皇上信任,却也要更保重自己才是。”
“师兄也是,师兄既是皇上御前当差,责任更是重大,万要小心。”
黎岸说完,转身就要走,程佑文却忽然叫住了她。
“云逸。”程佑文深深吸了口气,有些勉强地弯了弯嘴角,“你下次若是回去看师父,也记着帮我问个安。”
“这是自然,只是师兄你若得空也可回去看看师父,我可不一定比师兄清闲呢。”黎岸玩笑一句,转身而去,也就并未看到身后那道驻足许久的身影。
远处天边一声闷雷滚过,这也许是这一年最后的一声雷了。
无边秋雨,浸透了整个长安。
作者有话要说: 大事情快来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