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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曦和扶着已经因内伤和疲累脱力昏迷的黎岸回到黎府时已是天明了,京城黎府坐镇的是黎昱之子黎岿,此时黎岿早得了消息,亲自出来帮着将黎岸扶了进去。
“宫中只怕会有消息过来,如果有什么事还麻烦你挡一下了,她此次受伤不轻,必须静养。”
夜曦和是黎岸明媒正娶的妻子,按理也是这黎府真正的女主人,黎岿对她还是十分敬重的。对夜曦和的嘱咐黎岿一一应下,但是退去之时脸上似有欲说之色,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夜曦和没有注意到这点细节,只是皱着眉头看着昏迷的黎岸,苍白如纸的脸色深深刺疼了她的心,她死死咬住了嘴唇。脑海中不由又想起了在临安时黎岸的质问,以及昨日黎岸面对她时带着疏离而小心的语气。
她清楚地看到因为简容熙而在两人间生出了一道沟壑,她们两的不同立场所积攒的矛盾也都由此牵动,她想要解决,却又不知黎岸的想法。夜曦和恨恨叹了口气,半是懊恼半是怒气,可最终所有的情绪都化为了无限柔情。她温柔地抚上了此时脆弱如孩童的脸,顺着眼角那道几乎不见的疤痕到精致的耳垂。夜曦和突然想到什么,猛地抓住了黎岸的手,眯起眼睛握着黎岸的手举到眼前,终是寻到了那道陈旧的,完整的印在两只手上的刀疤。
“黎岸,你是不是早忘了和我的血誓,你如果记得,那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该推开我。”
夜曦和蹲在床榻边,把头放在了黎岸的肩旁,低声自语:“为何到了今日你心里仍是在揣度我……你既然说了有话与我说,那便好好休息,等你醒过来,可要和和气气地与我说,你若再气我,我是真的会生气的,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离不开你!”
“可是谁真的离不开谁呢?黎岸啊,我也会累的。”
夜曦和慢慢闭上了眼睛,贪婪地感受着心上人近在咫尺的气息。
“问题是可以解决的,对么。”
层层的伪面尽数卸下,她终于承认了她的害怕,虽然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害怕,黎岸的冷言冷语她也见过不是么,这一次,她到底在害怕什么呢?
九魂之术所带来的内伤需慢慢调理,黎府大门禁闭,而出乎众人所料的,回宫后的周恒烨也没了人影。城头郑兵已经依约而去,没了周希鉴,没了公孙芷末,也没了李一重,废驰混乱的朝政开始慢慢恢复了喘息,正是百废待兴之时,周恒烨却只召来了六部尚书,将朝务交代下去,自己却躲在了奉先殿中,整整两日还未恢复朝政。
这一年多的波澜虽然势头都不小,但好在靖朝经过崇兴一朝和嘉佑初的积淀,虽有党争之乱,但国库还算丰盈,官员建制更是经过百余年愈发完善,此时有了这点喘息,靖朝这座庞大的帝国机器又慢慢恢复了运作。丞相曹竞已经年迈,但却在此时站了出来,有他坐镇,曹秉义蠢蠢欲动的野心也只得被暂时压了下去。说来奇怪,当日曹竞归复冀党,行事准则也皆以党争为先,说是扰乱朝堂也不为过,可不想值此冀党黯然,朝局混乱之时竟是立住了为君为民的原则,颇有拨乱之风。朝局瞬息万变,所有人的目光仍是聚集在奉先殿中,经此一事,这位曾经稚嫩的帝王是会继续麻木不为还是如他所说,不破不立?
此时守卫在奉先殿的不是别人,正是奉黎岸命领踏云骑进宫的窦诚。周恒烨默许金羽卫放踏云骑进宫,更是默许了踏云骑与金羽卫共同掌管宫城防卫。窦诚并非踏云骑中高阶军官,但他深知黎岸心中担忧,故而主动请命护卫在皇帝身边,也是因为他是黎岸信任的亲兵,故而他也是第一时间知道了那夜公孙芷末曾私自接近了周恒烨的事。
公孙芷末说了什么?需要告知公爷知道么?
窦诚并不懂那些大人物之间的纠葛,但从他的角度思考,他更担心黎岸此时的状态,故而拿捏不准是否该用这些事去打扰黎岸养伤。
“窦将军,皇上唤你进去。”一个小内侍打开殿门走了出来朝着窦诚毕恭毕敬地说道。
“我?”窦诚正在纠结心事,乍听周恒烨喊自己,一时惊诧。
“是。”
窦诚心里有些紧张,不解周恒烨为何会注意到自己,更猜不出王侯将相都不见的一国之君传唤自己的目的是为何。
小内侍并没有跟过来,窦诚解下佩刀,深吸口气,提气一路低头进了大殿,也不敢四处张望,只用余光扫到那个跪在先祖画像前的背影便立刻双膝跪地,额头贴在地面上,“小人参见皇上。”
久久未听回应,窦诚只觉得背上已被汗水浸透,他不过一百姓出身,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面见天颜,心中惴惴难以形容。
“你在踏云骑中,是什么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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