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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你在对一个女人笑。
“你都没有对我笑过。”
江泽一愣，但沈桊却不给他思考的时间。
他紧锢着江泽，平复着紊乱的情绪，声音低哑缓慢：
“你、不要离我太远了……”
沈桊说话很慢，但不乱。江泽听懂了，也愣怔了。
沈桊在害怕，从高速公路上射向江泽的第一颗子弹开始，他一直警惕着，他不怕陆博飞和程耀派来的那些杀手，但他害怕有人会对江泽不利，敏感的小孩比谁都不安，他再也不想经历那种无力感了。
直至在刚才他出来没看见江泽的那一刻，所有的防线溃不成军，他就跟发疯了一样找人，直至在花园里看到那个温润的青年。
江泽愣了片刻，口腔里泛起一阵酸涩，这是沈桊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表达自己的情感。
不是小孩子在闹情绪，而是确确实实说出了他内心深处的恐惧、荒凉。
比起内疚，江泽更感觉抵触。
清楚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被人牵挂后，有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压得江泽心里发胀。
他太熟悉这种感觉了，也害怕和畏惧这种感觉。
“抱歉。”江泽平复情绪试着开口，但语气沙哑得有点难听。
“我不想听你说这句话。”沈桊突然咬住他的肩膀。
江泽一颤，他抿唇，什么也没说。
两人气氛胶着，即使紧紧相拥，却怎么也融不开他们的距离，死寂的沉默最终被许一宁的电话打断。
“嗯，复检结束了，你开车过来吧，路上小心。”
江泽一边应和着电话，一边看着旁边木椅上长手长腿的小狼崽子。
“沈桊，该回去了。”
江泽挂掉电话朝他道。
“嗯。”
沈桊闷闷不乐地从椅子上起来，走到江泽身边时看都不看他一眼。
江泽看着人高马大的小狼崽子，犹豫了一下，伸手抓住了那骨节分明的大手。
“沈桊。”江泽停顿了一下，想斟酌下用词，可他踌躇了一会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这人，天生不善言辞。
但唯独这次，他需要给沈桊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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