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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泽回到原来的位置，他同李晋对上视线，黑色的瞳孔里没有一丝波澜，像是一谭湖水深不见底。
李晋原本还有点不安，看着他平淡的样子，竟觉得躁动的内心平静了不少。
她平复了下情绪，缓缓开口：“她、都跟你说了吧。”
不是疑问，是肯定。
面对李晋小心翼翼地试探，江泽毫不隐藏，“指哪个？退学、奖状、还是性取向？”
江泽简洁明了，他昨天听了三个小时的电话，该听的跟不该听的全都被李晋的妈妈一股脑地塞了过来，既然李晋能问出这话，就等于对这些也是心知肚明的。
果然，李晋微微吸了一口冷气，“没错……关于这些，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
江泽微微皱眉，为什么要问他？
眼前的女生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放在膝盖上的手指有些颤抖。
江泽收回视线，抿唇片刻后，低声开口问：“你，今年几岁了？”
这是江泽眼下唯一能想到的话题。
“……”李晋被江泽牛头不搭马嘴的问题给问住了，“我刚满十九。”她愣愣道。
江泽闻言皱眉，虽然年龄与外貌相符，但这比他想的还要年幼，十九……他没记错的话，原著中李晋跟着沈桊工作了三年。
三年前的李晋才十六岁，踏入社会的时间未免太早了……
青年眉头紧锁，李晋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她突然放松笑了：“我高三就退学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江泽沉默不语。
“校园暴力，排除异己。”这是李晋第一次说起她的过往。
撕裂伤口并没有想的疼，可能是麻木了。
她看着窗外，抿了下唇，想透过那萧瑟的冷风回想起那段不堪的岁月。
“我是单亲家庭里的孩子，在小时候别的小伙伴还在看电视时，我就要帮忙做家务，洗衣服煮饭……
那时侯虽然很累，但我从未抱怨过这种生活。
我从小就喜欢搞一些稀奇古怪的发明，我想当一个发明家。”
“但关于我的想法，妈妈她一直不以为意，她只想我快点长大成人，能嫁给一个有钱男人，带着她过上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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