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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沈桊垂眸有些想笑，他也不知道自己怕什么，只是江泽失望的语气让他心脏有一瞬的胀痛。
沈桊突然发觉自己对他单纯的征服欲外，好像还掺杂着一些……珍视。
沈桊轻轻一晒，对上江泽的视线笑道：“可能是害怕哥哥不要我。”
江泽晦暗不明地看着他轻松的笑容，态度不置可否，“你要是害怕，就不会瞒我这么久了。”
沈桊没来得及辩解，江泽就挥手打断了他：“不要找借口，我懒得听。”
他轻轻捏着玻璃杯的边缘，看着血红的液体又是一阵恶心涌上心头。
“你在生气吗？”沈桊问。
“没有。”江泽说这话时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他现在很理智，理智地让自己害怕：“我在想你想从我这知道什么。”
沈桊一愣，江泽“啪”地放下酒杯，里面的液体晃了晃，差点洒出来。
“想问什么就直接问，没必要灌醉我，我不喜欢喝酒。”
他半撩眼皮看沈桊：“这东西很难喝。”
“……”
沈桊看着江泽眉目冰冷的样子，眼神沉了沉：“下次不会了。”
“嗯。”江泽没对他的承诺作出表扬，而是无所谓地靠着洗手台继续盯着虚空晃神。
那刺眼的灯光不能看太久，否则眼睛容易发涩，江泽看着看着就有人挡住了他的视线。
沈桊轻轻搭住他的眼，感受到江泽的睫毛挠了挠掌心，他突然笑了。
低哑磁性的声音在江泽耳畔响起：“我们之前在医院时好像也是这样的。”
“那时哥哥不等我，在跟别的女人聊天，我生气了就捂住了哥哥的眼睛。”
江泽顺着他的话陷入沉思，沈桊突然发出一声谓叹：“但那时哥哥没有现在乖，一直在挣扎。”
耳边卷袭而来的热气让江泽微微回神，他看着眼前的黑暗，平静又平静：“确实。”
“我现在不想碰你。”
……
有时江泽说话真的丝毫不留情面，一句话比一把刀还要锋利，杀得人片甲不留。
沈桊整个人的血液都凝固了，他咬碎后槽，捂着江泽的手不自主地缩紧，在眼角处压出红痕。
江泽薄凉的声音又往沈桊的心头扎上一刀。
他指尖抖了抖，最终缓缓松开手。
沈桊狼狈地吸了口气，他终于明白自己有多在意江泽的看法，也明白江泽脱去表皮后，里面不仅仅是刺那么简单。
江泽视野恢复后，睨了眼沈桊惨白的样子，又移开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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