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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泽眼前一黑，在身体失重时，隐约听到了沈桊焦急的声音。
……
再次睁眼时，江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白惨惨的天花板在对他咧嘴笑，手背上还扎着冰冷的输液管。
回来了。他愣怔地想。
眼前一片白茫茫的，他眨眨眼，感觉自己像悬崖边上，翻个身就会栽下去。
“啪嗒。”
“啪嗒。”
看着秒针慢动作地步行，江泽感觉体力在一点点地流逝。
他咳了一声，挣扎起身，坐在床边缓了一会，然后披衣，拔掉输液管上楼。
李晋这个点一般在做实验记录，江泽没敲门，他站在过道里，身体虚弱，连站着都是靠死撑着一口气。
他靠着窗，从窗口看下去，刚好能看见沈桊在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他们站在大门前匆匆交谈了几句后，沈桊回到了别墅。
接下来的过程就像是部无声动画一样，江泽充当旁观者，冷静地站在窗边观看。
沈桊发现了江泽不在房间，他立刻下楼去找，因为别墅三层的构造比较特殊，从过道里能清楚地看见门口每层走廊的玻璃窗。
沈桊发现江泽不在楼下后，他上到了三楼，他匆匆找了几间客房，只差一个转角，他就能碰到江泽。
但直至那慌乱的脚步声离开，江泽都没选择出去。
沈桊每层都没找到江泽，他想到刚才房间里那冰冷的针管，垂在床边一点点地滴出液体，就濒临窒息。
终于，他在回到二楼时，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江泽……
看到的那一瞬间--沈桊冲上去一把抱着江泽，呼吸急促。
江泽很平静，他拍了拍沈桊的背。
“我去洗手间而已。”
沈桊把他拢得更紧了，差点把他揉碎。
过了很久，沈桊平复下来才把江泽拉回房间，他把江泽按在床上，表情冷静地伸手搭上江泽的额头。
“刚去把医生送走了，哥哥现在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吗？”
江泽没回答，视线落在了旁边的纸张上。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注解。
沈桊留意到江泽在看什么，那是他刚才照顾江泽时，顺带拿来翻译的古书。
“界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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