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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沈桊无视了自己的警戒线，但也是他亲手把人放了进来。
……
空气里一片寂静。
江泽看着白惨的天花板，忍不住咬住下唇。
“别咬。”沈桊终于有动作了，他骨节分明的大手轻柔地掐住了江泽的下颔。
沈桊的表情从始至终都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他看着脸色苍白的青年，平静道：“哥哥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江泽漆黑的瞳孔里有些空洞，他目光安静地看着沈桊。
“……说什么？”
他已经把最深处的伤痕扒了出来，鲜血淋漓地摆在沈桊面前了，他还想听什么。
灯光下江泽脸色异常苍白平静，他事到如今还维持着自己摇摇欲坠的冷静。
沈桊的眼眸逐渐阴沉。
“哥哥是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吗？”他垂眸问江泽。
江泽眼睫颤了一下，灯光砍在他的脸上，像逼供一样永无止境地压着他面对。
“是。”
他拗执得看着沈桊。
他们是因为自己，才出的车祸。
如果当时他能隐瞒好这一切，把那些事都烂在肚子里，文倩就不会那么生气的要去为他讨公道，就不会有接下来的一切。
沈桊抬着他的下巴，忍不住抿紧薄唇。
他突然发现江泽这人很擅长调节和隐匿自己的情绪。他不会责怪谁，只会承担所有的责任。
因为从那时起，这个青年就一直停留在了过去，他像个小孩一样拗执地认为是自己的错。
懂事的人不懂委屈。
他深吸口气，对江泽的答案不置可否。
他现在有点兴奋，因为他好像找到了这个冷漠青年的恐惧。
那个不为人知的害怕，是他抓住青年的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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