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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灿顿时觉得，世上无好人。
真真是无商不奸，利益面前什么情高义洁都不堪一击，比如之前的李则陌多好一人儿，自从开了这涟春楼，心里眼里尽是克扣剥削。
“逗你呢，你的钱可不归我管，不过你得提醒刚才那位儿，秦轩可不会这般轻易便善罢甘休，嘱咐他小心点儿。”柳娘郑重说道。
“他啊，咱们可不用操心。”
柳娘又懂了，旋即接话道：“也是，用得起染尘香的人自不会是好欺负的。”
“染尘香？”沉灿疑惑，而后她细细嗅了嗅。
的确，能闻到一抹极淡的清冽香味儿。
柳娘笑着解释：“自然啊，天山雪莲生在极其陡峭的雪山之巅，诗人用娉婷仙韵无尘染来形容它的姿貌，后来雪莲花的被采来做了香，便唤作染尘香，据说此香千金难求呢。”
说着柳娘似乎意识到什么，停了口。
沉灿也没注意只疲疲问了句：“柳姨，孙九月你送回客栈了吗？”
得到了肯定回答后沉灿伸了个懒腰：“我乏的不行，回去睡觉了，别让人来打扰我。”
跳舞比杀人累多了，真是，钱太难赚了。
天色已晚，空气中雨气氤氲的更重了些。
御街大道一辆沉香木马车后，几个夜行人鬼祟跟着。
马车内，暗芒道：“主子，要不要解决掉？”
林行洸神情有些阴恻，语气冷厉：“还不是时候，甩了他们。”
说完便皱眉闭目，似在休息，暗芒示意车夫后道：“主子，查了，那灿星姑娘的春宵阁白天还有一小女孩，叫孙九月，属下去探的时候，正逢孙九月被人带出春宵阁，看穿着打扮不像涟春楼里的人。”
“人被安排在了郊外的客栈。”
林行洸低沉的回了声嗯，又问道：“大军今夜到京都后，让孔德把人先押在京外庄子里，继续审。”
暗芒领命，林行洸又似不放心，说了句：“切忌，人要活着。”
“是。”
因要甩掉尾随者，林行洸的马车绕了路，但也在宫门关之前赶回了宫中。
至桂魄宫时已近戌时，但主殿灯火通明，月贵妃尚未休息，林行洸被通传至清月轩。
月贵妃见林行洸来，挥手屏退下人，只留了心腹刘嬷嬷，林行洸行礼后规矩坐下。
月贵妃本名秦黛墨，是刑部尚书秦广嫡女，母亲崔氏本是太后远亲，皇帝登基崔氏一族也是出了力，建朝时被封了二品诰命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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