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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看电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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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妙言又问:“看的什么呢?”

司眠规规矩矩地答:“一个老港片了。”

傅妙言:“这样啊。”

对话便就此结束,又是无言。傅妙言深深地觉得尴尬,脚指头都快抠出三室一厅,绞尽脑汁地想着还有什么有趣的话题可以说一说。

就在这个时候,司眠突然开口了:“那……要一起看吗?”

傅妙言来了精神,眼睛亮亮地看过去,“可以吗?”

司眠莫名觉得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像一只大金毛,在听见自己的邀请时摇起了无形的尾巴。越看越像,司眠抿了抿唇,嘴角勾出一点忍俊不禁的笑意,点了点头。

于是笔记本被摆在了沙发前的小桌上,司眠和傅妙言坐在双人沙发上,中间还隔着半个人的间隔。

放的老电影是《春光乍泄》,傅妙言很喜欢看港片,这部更是钟爱,反复看了好几遍,情节都记得清清楚楚。她对电影的兴趣并不大,眼神不自觉地往身旁瞟,落在全神贯注地盯着影片的司眠身上。

傅妙言的心里莫名的躁动,掌心出了一层薄汗,被她不动声色地在裤子上擦干。客厅里传来小声的关门声,傅妙言心里一紧,知道是佟蓉回家了,随即又去观察司眠的神色。

电影刚好演到何宝荣被打,黎耀辉为他处理伤口,两人一同上了的士。司眠有些怔忪,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圈似乎红了红。

傅妙言无声地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抬起右手,轻轻地揽住了司眠的肩膀。司眠微微颤抖了一下,却是没有挣脱,而是像电影里的何宝荣一样,乖顺地将头靠在了傅妙言的肩上。

昏黄的灯光,混着电脑扬声器里传出的配乐,两个人的心里俱是一震。现在的场景与电影多么相似,司眠靠在傅妙言的肩上,并不是很舒适,傅妙言太瘦了,肩膀的棱角硌得她生疼。

可这疼痛也化为了真实感,让虚无缥缈的憧憬终于有了落地之处,她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深深地呼吸她身上的味道,司眠的眼睛看着屏幕,忍不住再贪心一点,希望这样的时间再长一些。

傅妙言感受到司眠的身体逐渐柔软下来,她放轻了呼吸,努力放松身体让司眠靠得舒服一点,同时在内心祈祷,司眠不要听到她聒噪的心跳声。

跟她接近得多了,我什么也听不到,只听见自己的心在跳,不知她可有听到?

电影的最后黎耀辉一个人去看了瀑布,司眠看着,眼睛眨了眨,忽然掉下两滴泪来。

现在的一切仿佛是她偷来的,她甚至不敢问为什么傅妙言会在这里,满肚子想说的话都咽下。她本就不是什么善良正直的人,哪怕是偷来的日子,也足够让她心满意足。

电脑屏幕因为长时间不操纵暗了下去,两人仍维持着倚靠的姿势。傅妙言揽着司眠的右手稍稍放松了力气,司眠会意,从她怀中脱了出来。

冷空气迅速填满了她们之间的缝隙,傅妙言遗憾地垂下了眼帘,臂弯里似乎还残存着柔软温热的触感。

在气氛再度变得尴尬之前,司眠站起了身,说道:“时间不早了,傅医生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傅妙言一愣,指尖蜷了蜷,茫然问道:“你不想我在这儿吗?”

司眠没有回头,声音平淡地道:“我们之间的咨患关系已经解除了,不是吗?”

“……是。”傅妙言艰难地回答。司眠的手垂在身侧,就在她唾手可得的咫尺,傅妙言咬了咬牙,示弱一般抬起手勾住了她的小指,“可是我担心你啊。”

傅妙言的掌心湿热,司眠在被握住的那一瞬间便感到心悸,有奇怪的感觉蔓延全身,几乎让她的头发都要竖了起来。

司眠沉默了很久,最终将手指从她掌心抽了出来,生硬地说:“随便你。”

傅妙言并不满足于司眠的妥协,反而是变本加厉,拉着她的手坐到了沙发上。司眠顾忌着她的伤势没有挣扎,任凭大金毛凑过来,身子前倾,几乎将自己笼罩在她的身下。

司眠不自在地转开头,两腿悄悄夹了夹,好像有点湿润了。傅妙言对此一无所知,仍兴高采烈地贴过来,完全不像是刚进门时的拘束,“那我就留下来了?”

“……嗯。”司眠还能说什么啊,她的脸都快烧起来了。

傅妙言得到肯定的回答后露出很灿烂的笑容,配上她明媚的五官显得妖艳极了。司眠的呼吸顿了顿,用力夹紧了腿。

改编自电影《春光乍泄》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