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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妙言握紧司眠布满冷汗的双手，道：“然后呢？”
“然后啊，”司眠的目光有些空洞，似乎又回到了那个炎热的夏日，“妈妈似乎受到了刺激，连我爸爸都控制不了她了。”
“我眼睁睁看着我爸爸肚子上破了个洞，可我又什么都做不了。当时那个感觉像是被人放在了冰箱里，从皮肤冷到骨头缝。
“我爸爸捂着肚子躺在地上，好多好多的血啊，好像都流到我脚底下了。我妈妈又看向我，我当时特别特别害怕，大叫着‘救命，妈妈救我，爸爸救我’，可是当时没有人来救我。妈妈一直盯着我看，但是她没有走过来，反而一直在哭。
“我爸爸抱着我妈妈的腿让她不能靠近我，我就缩在角落里一动不敢动。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我们不是刚吃了冰激凌，要一起吃晚饭吗？”
傅妙言听着起了一身的冷汗，紧紧抱住了开始微微颤抖的司眠，这对司眠来说异常的艰难，剖白自己，对爱的人讲述自己难以启齿的过去。
司眠喝了两口傅妙言喂给她的水，继续道：“后来，我妈妈清醒了之后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跳楼自杀了。”
她说得轻易，傅妙言听着却难过极了，像是有一柄重锤敲击在心口，弄得她眼眶发酸心底发麻。
司眠的表情很冷静，冷静得让傅妙言心里发慌，“后来我才知道，我妈妈有精神分裂症和双相情感障碍。”有些话她没有说，可傅妙言明白。
这两种精神疾病都是具有遗传性的，精神分裂症已经在司眠的身上有所体现，而双相情感障碍的遗传概率更是高达70，很难确保以后的司眠不会患病。
傅妙言知道她在担忧什么，也懂得她在为什么而退缩，但她不会给她退缩的机会。
司眠被抱进怀里的时候意外极了，“你没听懂我的意思吗？”
傅妙言早已热泪盈眶，极力控制着自己的眼泪不要掉下来，她声音沙哑地道：“就为了虚无缥缈的概率，你要推开我？”
司眠很无奈，“我没有这个意思。”
“你应该多一点信心，不论是对我还是对你自己。”傅妙言说，“你现在的病情不是已经好转很多了吗？虽然很难治愈，但是至少能够得到控制。”
司眠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美丽强大的女人，傅妙言好像一直都很相信自己，从来没有将她当做病人来看待，而是正视她，尊重她。
傅妙言说：“我们不会重蹈你父母的覆辙的，我们跟他们不一样。”
司眠笑了，用鼻尖在她脸上蹭了蹭，“哪里不一样？”
傅妙言闭上眼睛，吻了吻司眠干燥冰凉的唇瓣，“你不该质疑我的专业能力，我也相信你会比你妈妈做的更好。”
司眠一直提着的心终于落地了，与她想象的不同，她的心并没有摔在地上，而是落在了某人的掌心，温热而又柔软，被呵护与珍爱。
在睡着之前，司眠窝在傅妙言的怀里迷迷糊糊的想：爸爸妈妈，你们如果知道我跟这样好的人在一起，一定会为我开心的吧。
司眠睡了很久，这一觉到了十二点才结束，挣扎着从柔软的被窝中爬出来，肌肤刚接触到微凉的空气就被人揽进怀中。
司眠深深地呼吸了一口那人身上的香气，迷糊道：“几点了？”
傅妙言把平板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托起司眠的脸轻轻吻了吻她的唇，“十二点了，小懒猪。”
困意还在脑子里叫嚣，司眠的眼睛半睁半闭着，一副马上就要睡过去的样子了。然而傅妙言没给她这样的机会，搂着她的身子将人抱起来，托着她的小屁股让她挂在自己的身上。
司眠身子软趴趴的，但还是本能一样抬手勾住了傅妙言的脖子，埋头在她颈肩处低声哼唧，“我困……不想起床……”
一边抱着司眠往卫生间走，傅妙言一边拍了拍司眠的小屁股，咬着她的耳朵说：“不饿吗？”
司眠：“饿……”
屁股被拍的麻麻的，不疼，带着点儿微妙的欲。司眠不舒服地动了动，紧贴在傅妙言小腹上的屁股也跟着上下挪动。傅妙言不经意间被蹭起了火，深吸一口气掐住了司眠的腰身，威胁道：“别乱动。”
已经到了洗手池前，司眠两手拄着台面，傅妙言就在后面紧贴着她站着，下腹抵着她，蓄势待发的模样。司眠从镜子里看傅妙言已经烧红了的眼角，咬唇一笑，“乱动怎么了？”
司眠接过傅妙言给她挤好了牙膏的牙刷开始刷牙，小屁股故意一撅一撅的，轻轻顶撞着傅妙言已然被撩起火的小腹。
这是一个非常挑衅的姿势，镜子里的两个人下身紧密相连，暧昧不已。傅妙言只觉得喉咙干渴不已，浑身燥热，滚烫的手掌已然贴上了司眠纤瘦又有肉感的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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