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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枚钱袋被摆放于几案，外观看起来一模一样。
姜子钰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睛，“你就给我绣这东西？”
他抬手指着，“就这？”
“世子爷不是说，照着这个钱袋绣？”季渊淡淡回着，素白的手指轻捏钱袋，她垂眸打量，一本正经道：“难道不像吗？”
“你——”
姜子钰胸口起起伏伏，“你居然敢嘲笑本世子？”
“世子爷，此言差矣，”季渊面上恭恭敬敬，“这个锅民女不敢背。”
“……好，那我现在说清楚!”姜子钰怒视着她，一字一句道，“我，让你，绣一百副绣品，三天之内我过来取!”
看来他真是气极，连自称都忘了，只听姜子钰沉声道：“你可听清楚了？”
“世子爷若让我绣…”季渊顿了顿，抬眼看向桌上的钱袋，那里头的细细碎碎的银子加起来差不多三两，她淡声道，“那您的这些银两不够数。”
钱袋中的银两不够？
三两银子还不够买她的破布？!
姜子钰眯了眯眼，目视了季渊一会儿，便抬手在腰际摸索着，复又转向袖口，胸膛处，直至身上都被摸了个遍，他也没摸出半点银子。
他望向小厮，木头迎上他的目光，遗憾地摇摇头，“忘带钱了。”
姜子钰有点窘迫，一时间进退两难。
“世子爷可是钱没带够？”季渊关切问道。
“怎么？”姜子钰挑眉，居高临下地看着季渊，“爷没带钱就不能过来看看了？”
他语气骤然低沉下来，“季坊的待客之道竟然是这般？”
“世子爷为何这样想…”季渊面上仍旧带着礼貌的笑，“若世子爷没有带钱，可以先欠着…”
“爷从来没有欠过谁什么!”
他打断季渊的话。
这道声音过后，厅堂再现短暂的平静。
“罢了。”许是想起什么，让姜子钰煞有介事，他抬手平平袖摆，顺手拿起几案上的钱袋，朝木头摆摆手，“走!”
与她擦肩而过，他嗅到令人心旷神怡的花香气味，走前，抬眸轻飘飘看了她一眼。
只见季渊敛声屏息，低垂着眉眼。
她不敢再说送客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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