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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妃眉开眼笑，显然季渊说的话，她很爱听。
桂嬷嬷站在一旁，倒是想起来先前那句——自己的孩子就算次了些，也容不得别人说三道四。
她深深瞧了季渊一眼，颇为欣赏。
这姑娘果然会说话。
宁王妃笑言道：“他那分明就是想捣乱，哪里真的想去照顾你的生意，只不过弄拙成巧罢了。”
说着，宁王妃突然收拢笑容，神情怅然，幽幽叹了口气。
季渊知她有意如此，但不揭穿，紧张兮兮地询问，“王妃为何叹气？”
“还不是那子钰……”宁王妃扶额叹息，欲言又止。
桂嬷嬷及时道：“王妃是因为世子爷的事忧心。”
季渊皱眉，“此话怎讲？”
桂嬷嬷看看那位揉着额头一脸愁相的王妃，向季渊叹道：“世子爷已及弱冠，还成天无所事事，略有些小孩子心性，宁王像他这般年纪，已经和咱王妃成婚了。”
忽然听得宁王妃咳嗽一声，桂嬷嬷接着话题转移，也跟着忧愁起来：“如今世子爷已经该是成家立业的年岁，可他却无意于此，推辞掉京中无数贵女的拜贴，季姑娘你看看，世子爷这像什么话？”
“这……”季渊犹豫道，“可能世子爷有他自己的想法，未免也说不定。”
桂嬷嬷稍稍抱怨，“世子就不为我们王妃着想着想么？”
宁王妃这时道：“他常常同旁人厮混，近墨者黑。若是能找个人叮嘱他点，那便好了。”
季渊心生好奇，这宁王妃为何和她说这番话。
心中正思量着，便听那桂嬷嬷叹息道：“眼下谁人能降得住咱世子啊。”
宁王妃又一脸愁容，悄悄瞥季渊一眼，单手撑着额头哀愁起来，“这么多年来，我就没瞧见钰儿败给过谁。”
“败给过谁？”桂嬷嬷思索着突然发声，迟疑道，“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不正是季姑娘？”
季渊端茶水的手一僵，抬眼便见两人齐刷刷地望着自己。
她遂敷衍地笑着，“王妃有何吩咐？只要是民女力所能及之事，定当竭尽全力替王妃办好。”
面前的两人舒心地笑了，宁王妃朝椅子背上一靠，“就等你这句话了。”
季渊：“……”
感情他们说半天，就是想钓她上勾？让姜子钰“近朱者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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