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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是受到了多大的惊吓啊。
季渊不由得想，这人人眼前高贵的世子爷，年少时到底经历了什么，以至于会被梦给魇住。
矮几上的药碗冒着蒸腾的热气，季渊抬眸看了看，又转回眸去看姜子钰。
“世子爷，”季渊小声唤他，“起来喝药了。”
“世子爷。”
……
“姜子钰。”
直到喊出他的名字后，姜子钰才悠悠转醒。
他茫然地看了看四周，眼神落到榻边的女子身上。
她眼中泛着点血丝，神情略显疲倦。
姜子钰抿了抿薄唇，想坐起身，才发现他的手一直握住季渊的手上。
两个人同时收回手，别过眼前，不去看对方。
“你什么时候来的？”姜子钰道。
“有一会了。”季渊如实道。
姜子钰视线落在她身上，“本世子方才可有说什么？”
“没有说什么。”季渊把药碗端过来，“世子，赶快喝药吧。”
姜子钰皱皱眉头，“本世子已经好了，没必要再喝这药……”
“世子可是怕苦？”
季渊从矮几上拿来一个小瓷碟，递给姜子钰。
瓷碟里是几颗蜜饯。
“世子若觉得苦，可以食些蜜饯。”
“爷才没有这么矫情。”姜子钰接过药碗，看着那黑乎乎的药液，他顿住，随后屏住气，仰头一口气喝完。
苦味在嘴里慢慢溢开。
方放下碗，一颗蜜饯便被塞进了嘴里。
季渊笑着看他，“吃不了这苦味，就别逞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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