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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有可能，所有那些白衣男人见过的老人、小孩、男人、女人、妖怪和普通动物，都是施元思。
如果真是这样，那个秘境或许不止是对白衣男人一个人的惩罚，同时也是对施元思的惩罚，他需要在每一世的轮回中想起过往，无能为力，然后陷入内疚，郁郁而亡。
“为什么？”凌清璇不由问到。
施元思只是困惑地看着她。
“你们……做了什么？被谁这样惩罚？”
施元思茫然了一会儿，突然露出哀戚之色：“我……连、累……”
明月被飘过的薄云遮住，光华黯淡下来。
“你连累了他？秘境里的那个人？他到底是谁？”凌清璇皱眉上前道。
浓稠的夜色下，施元思嘴唇似在张合，却没有发出声音。
“你是不能说，还是不想说？”凌清璇继续步步紧逼。
施元思似乎非常焦急，艰难地张了几次嘴，半晌发出一个模糊的音节：“一……”
月光彻底消失，天边雷光闪烁。
“师尊！”莫知心上前拉住凌清璇，“别问了。”
凌清璇抬头看向天空。
厚重的云层掩住了一切光芒，只余隐隐电光在其间断续闪过。
“师尊！”莫知心恳求道。
凌清璇看着莫知心，夜色掩住了他大半的轮廓，只有一双眸子仍是青白分明，写满担忧，凌清璇忍不住安抚他：“那我不问了。”
说着拍拍莫知心的手，待他松开，凌清璇使了个养魂诀，将施元思的魂魄收入白衣人的发簪内。
雷云散去，宁静的月光再次洒在两人身上。
凌清璇带着发簪和莫知心一前一后的走向通往金水县的官道。
县城门早已关闭，两人在城外的客栈里住了一晚，第二日回到施府，凌清璇招出施元思的魂魄，草草问了几个问题，确认他并非被歹人所害，也并未被什么妖怪勾魂，施家人便放下了心事，了了这桩委托。
凌清璇勉强为施元思安过魂，助他轮回，便带着施家给的上品灵石离开了。
一直到坐上了回程的马车，莫知心才打破沉闷的气氛：“师尊，是弟子不好，您别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