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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果然英武非凡，小仙官被翻来覆去，两面都煎熟透了，软成一滩，瘫在榻上。
皓苍还不满足，揽着季青霄的腰，让他坐到腿上。
季青霄气都喘不上来，修炼了三千年的筋骨都快散架了，讨饶道：“战神大人，来日方长！”
皓苍抬了抬季青霄双手，已经软得熟面条般，终于罢手，没再折腾，搂着人躺到榻上：“先睡。”
睡醒就有精力了。
季青霄闭上眼，却睡不着，惊喜还浮在脑海中打着转，让他时不时勾一勾嘴角。
脑海里都是拥着他的人，即使不看，季青霄也能一分分描绘出皓苍俊美无俦的轮廓。
说来皓苍究竟做了什么，才被罚轮回劫？按理说，以战神的功绩和地位，即使脾气不好，闯点小祸，应当也不至于被重罚。
“司命。”季青霄在识海中问，“战神大人犯了何错？”
司命：“战神大人并未犯错。”
季青霄诧异：“那为何会历轮回劫？”
司命：“战神大人守护天界与所有小世界，每隔千年就需与万千魔物大战一番。激战滋生戾气，天将天兵们尚可轮换，战神大人却无法缺席任何一战，久而久之，戾气缠身，只有历轮回劫，才能涤荡戾气。”
季青霄心弦被一扯，只觉得胸口发疼。皓苍什么错也没犯，却因职责，不得不经历劫难。
他佯装睡梦中转了个身，紧紧抱住皓苍，把脑袋埋在他颈项。
“他历了多少次轮回劫？”季青霄问。
司命：“从仙魔诞生之初至今，早数不清了。”
季青霄拿脑袋蹭了蹭皓苍，眼眶有些热：“每一次都是大凶？”
“有一世例外。”司命道，“原本轮回劫，需在小世界受满二十载苦难，但有一世，战神大人转世后，十八岁时就殁了，虽是死于非命，命簿上批注却是小吉。”
“为何是小吉？”季青霄想起看过的玉简，澜峻那一世，他确认过终末是大吉，最后却变成了凶，两者会不会有相似之处？
澜峻失去心爱之人，郁郁而终……难道战神大人在例外小吉的那一世，曾遇到过令他心动之人？
季青霄有些在意，也不知那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过皓苍从未提过，想是早把那人留在了过去。至少今后陪着皓苍的，只有他，季青霄作势，往皓苍胸口虚虚捶了一拳，算解了气。
司命殿中，司命正翻看这方特殊的命簿，这一世的小吉，正是他挑选季青霄助战神渡劫的原因。战神不记得了，季青霄看来也忘了，他想了想，合上命簿，没有回答。
季青霄迟迟等不到回答，又问：“二十载受难后，即可回归天界，前二十载无法改变，为何要我下界延长轮回劫，给战神改变之后的命运呢？”关于这一点，他还是很感激司命的，正是因为这桩任务，他才和皓苍走到了一起，不过理由还是令人好奇。
“还不是战神大人脾气大，每次渡劫回来……除了小吉那次，”司命改口，接着说，“都因遭遇磨难太多，找我撒气，可我若把命簿写得太顺，不经历磨难，又洗不去戾气，只能让你下界，至少改个完满的结局，能让战神大人平息怒火。”
后两世皓苍未服忘尘饮，分明对完满的结局没什么兴趣，只想拽着季青霄赴死，现在想来，他之后的配合，应是为满足季青霄的要求，战神本尊的意思，当是早日离开颇多牵制的小世界，回到天界和季青霄无所顾忌的缠绵。
直到此刻，季青霄才明白皓苍屡次提出共死的缘由，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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