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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还爱吗？这对虞之眠来说真的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他都已经不记得这个人了, 还谈什么爱不爱的问题？根本就没有意义。
这个问题对他来说，超纲了。
“如果不知道的话，我的建议是再找找这个感觉。”医生将相册还给虞之眠：“爱意不是空穴来风, 它不是凭空而来也不会无缘无故就消失, 如果曾经的您那么深爱着夏言这个人, 那没道理现在会对他完全没有感觉, 也许等您重新找到这份爱意的时候，我们所有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什么叫重新找到这份爱意？靠在枕头上的虞之眠翻着相册, 难道是让他再爱上夏言一次？
眉心越拧越紧, 爱一个人应该是什么样子的？虞之眠不清楚, 说照片上的人真的在爱着夏言没有人会否认，但虞之眠不觉得照片上的人是他, 那个人跟他一点儿都不一样, 难道说爱上一个人, 就能改变他冷漠自傲的本性吗？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跟夏言之间又究竟发生过什么样的故事？所有的一切都让虞之眠感觉很烦躁, 越是看不明白，他就越烦躁，为什么他会变成照片里的这个人？
辗转反侧彻夜难眠，但还是不能耽误了第二天看孩子。
已经过了一天的虞之眠特别长心，一早就给买了早餐送过来，想到昨天夏言可能睡得很晚，也没敢敲门, 自己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听见里面有动静后才给夏言发了个消息。
夏言正在洗漱, 他今天起得有点晚了，本来还担心万一虞之眠失信不过来，那他还得临时再去找肖雅帮忙看孩子, 又没有提前联系也不知道肖雅有没有时间，带着一肚子的火气刷着牙，就看见了虞之眠发来的消息，说在门口等着，还带了早餐。
“进来吧。”夏言嘴里还含着牙刷，对上虞之眠的态度依旧还是不咸不淡：“到了也不会敲个门，抬抬手是能累死您个大总裁是吧？”
虞之眠把早餐放到餐桌上：“怕吵着星星睡觉。”
夏言已经进卫生间继续洗漱去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他的解释，等出来的时候发梢上还沾着一点的水，可能是因为早上才睡醒的原因，整个人看起来少了很多凌厉的针锋相对，身上多带了一层柔软，更像是照片里的那个人。
饶是如此，虞之眠也觉得现在的夏言变化非常大，照片的夏言像是一层柔软的纱，现在的夏言是砂子的砂，他有棱有角，不高兴了还会扎你一下，一点儿也没有照片里的柔软，但就是因为没有，才更让虞之眠觉得不舒服。
就好像是……曾经的夏言是柔软的，就是因为他，才变成了现在小刺猬的样子。
这多多少少都让虞之眠有些内疚，再加上他觉得夏言对他还有很深的感情，而他自己却什么都想不起来，这对夏言来说也很不公平，也是他对不起夏言。
因为这一点的歉疚的感觉，虞之眠对夏言算是比较容忍的，夏言怎么冷言冷语地对他，虞之眠也都接受了。
“阿爸！”
屋里的星星听见了虞之眠的声音，立刻开始嚷嚷起来。
小家伙睡觉的时候虞之眠还没走，醒过来的时候虞之眠就已经又到了，对他来说虞之眠好像就没有离开过一样，这让小家伙很高兴。
赤着脚踩在床上蹦蹦跳跳，非常兴奋，夏言着急上班，星星又一直动来动去不好好穿衣服，夏言干脆甩手：“虞之眠过来给孩子穿衣服，我赶紧时间先走了。”
“爸爸再见。”星星衣服都没穿好，就开始跟夏言说再见，一点儿也没有之前恋恋不舍的样子，夏言回头看了看星星，又看了看拿着衣服的虞之眠，动了动嘴唇：“之前不是说要带星星去游乐园玩吗？今天天气好，就今天去吧。”
见夏言要走，虞之眠赶紧追过去：“我买了早餐，你带着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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