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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天航走后,李言诺对周燃的坚持有些不解:“为什么一定要做五个人的团啊?我觉得现在四人组就挺好的,主唱、领舞、rapper都有,连门面都给你薅了个顶配耶。”
但周燃自有自己的考量:“我在回国前,有研究过历代男团的人员构成。人数越少,成员之间的磨合时间就越短,也不会因为人数过多而掩埋掉成员的个人特色。人数越多,团体对多样化的音乐风格、概念的消化能力会更强。在这两者的平衡下,我觉得五人刚好,3vocal搭2rapper,不多不少。而且……再多我也养不起了。”说到最后一句,周燃不禁苦涩了起来。
李言诺理解地点头:“从你挤过来蹭鸡腿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
何欣宇也赞成周燃的想法:“紫宸今天办了一场练习生选秀,规模不小。我打算去那儿看看能不能捡漏。”
李肉肉积极举手:“老板,我也想去!上次欣欣带我,就找到了林昭呢~这说明我有吸帅哥体质!”周燃白了她一眼、挥挥手,两人便手挽手再一次踏上了寻人之旅。不过这次没捡到漏网之鱼,倒是发现了自家的网漏了——
“陈天航?!”紫宸门口大排长龙,而眼尖的何欣宇一眼看出队列中那熟悉的身影。
“什么?哪儿呢?”李言诺戴上眼镜、顺着何欣宇指的方向看去后,瞬间气炸,“好你个陈航天!我、我要拔秃他的狗头!”
李言诺气势汹汹地跑上前,一脚踹上陈天航的屁股。正核对着报名表信息的陈天航忽觉屁股一疼、一个前扑扑到了前面那人的背上。
“神经病啊!”他扭头骂道,却见怒气冲冲的李言诺和她身后结了一脸霜的何欣宇,顿时心虚了起来。
“不是说觉得自己不适合做练习生、不想浪费时间了吗?”何欣宇一步步逼近,陈天航只得一步步后退,“那你来这儿是要应聘刷马桶的工作吗?”
李言诺也啐了他一脸口水:“我就说练得好好的,怎么就突然退了!我们对不起你了么?老孟和老卡特地为你加班,王元昊、车峻恒轮番给你加餐,生活上也处处照顾你,你这造型还是ada帮你整的呢!你也敢穿着这身行头过来?”
眼见退出了队列,又得从头排起,陈天航又羞又恼。重重地推了跟前的何欣宇一把,他梗着脖子嚷道:“是!我就是看那几个老师有点利用价值、进你们公司蹭培训的,你能拿我怎么样?你们公司又小又穷,待在里面根本没有未来,何必误人前程?!你们想耗,我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你们玩儿!”
好在李言诺接住了何欣宇,才没摔倒。这渣渣还该推她的欣欣?李言诺更是被气得火冒三丈,还想上前理论时,何欣宇却拉住了她:“跟这种人,没必要多费口舌。”
如果眼神能杀人,何欣宇的瞳孔此刻已经射出千万冰梭把陈天航扎成点阵图:“我还真谢谢你的退出之恩。你这样的人,不配待在济海!”说罢,她拉着李言诺转身离去。
陈天航那渣有没有被选上,李言诺不知道,但她知道此刻的何欣宇不太对劲。两人对坐在咖啡馆里,何欣宇搅着冰美式出神。
其实,陈天航某些话也没错。谁不喜欢大公司呢?当初自己若非被封杀,也是尽量入职星宴、核源这些大公司,怎么也不会到济海。
可是在这两个月的相处中,她已经慢慢爱上这个大家庭了。每晚躺在床上,李言诺都会跟自己讲许多有趣且有爱的故事,虽然有时讲着讲着就睡着了,但自己还是从中知悉了老师与练习生们欢乐与痛苦并存的日常,练习生之间的暖心互助,还有员工们的和谐相处。
ada吃到好吃的外卖,会推荐给饮食总管李言诺,于是练习生们的下一顿又变出了新花样儿。在大学期间便走过这座城不少服装市场的李言诺,也会带ada去自己觉得不错的地方淘宝贝。
老孟和carl日常互怼对方是塑料普通话,但当carl买来一张唱片时,两人便缩进了作曲室里同嗨。
周燃舍得给练习生们吃好,自己的中饭却草草解决;为了省电费,他经常不用自己的办公室,跑来李言诺的办公室蹭空调和电灯,堪称史上最亲民的总裁,于是被员工亲切地赠予外号“周抠抠”……
可从ada口中,也从李言诺分享的这些种种,何欣宇得知周燃资金吃紧。对未来,她忽然生出些莫名的恐惧。她怕这个家会散,怕自己好不容易拾起的音乐梦想会再度破灭。
“欣欣,欣欣?”李言诺用手在何欣宇眼前晃了晃。
见何欣宇回过神来,李言诺有些担心道:“欣欣,你可别被那个什么陈航天打击到了。”捏着小拳头挥舞,她为何欣宇鼓劲:“勇敢牛牛,不怕困难!”
何欣宇轻笑了一声后,对她倾诉了自己的担心。但李言诺的世界黑白分明,桌子一拍,她义正言辞:“陈航天那是偷,就是不对!有本事瞧不起咱小公司,就别来这儿训练呀,毛病!至于经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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