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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共化妆间里挤着五六个男团，尽管他们声音不大，flame五人也没有偷听的意愿，但空间狭促，这些话或多或少落进了五人耳中——
“合约只剩一年。再不火，我就只能老实回乡，考体制内工作了。连训练算起的话，这九年青春算是白瞎了。”
“你好歹是大学生。我高中都没读完，估计……只能打工了。”
“别说丧气话了，lighten就是在快解散的时候一炮走红的！再、再等等呗。万一……我们熬出头了呢？”可这心怀侥幸，说出来自己都不信。
另一边，有个脏橘发色的男子陡然激动：“什么？！你给我好好读书，别成天想七想八的。你要敢来，我就打断你的腿！”
见他挂掉电话，队友关切地询问：“怎么了？”
那人一声叹息：“我小妹也想来做练习生。你说我自己混成这样，怎么敢让她再趟这趟浑水？”
另一人点头赞成：“而且女的干这行，只会更苦。听说超音有个女练习生一直被mix5的娄俊杰骚扰，她拒绝后被当众甩耳光，肚子还被踹了一脚。”
“对对对！打得可狠了，脸肿得老高，倒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闻言，脏橘发色的男子脸色更难看了。
“这个月生活费还没批下来吗？已经拖好久了。”
“哼，何止生活费？出道六年了，到现在除饭钱，什么都没拿到！”
另一个团的人探过头来：“知足吧你，你们老板还可以了。我发小进了tkj娱乐，才发现这家公司专门赚艺人的违约金。他忍了好几年，实在受不了，爹妈把老家的房子卖了才把他捞出来的。”
一个蓝发小哥冷笑道：“傻呀，干嘛老老实实给钱？曲杰骗公司说他吸|d了，一分钱没赔就出来了。”
“……”
范璟希原本还残留了些困意，听到这些，渐渐精神了过来。难怪都想进大公司，至少不会没成名、倒惹出一屁股债。
有些不安地看向哥哥们，车峻恒依旧十分淡定，王元昊和林昭有些沉默。最后，他和李赫煊对视了一眼。他分明从李赫煊眼中看到了凝重，那人却还挤出笑容，拍拍他的手表示安慰。
化妆间里的人轮流去录音，过了许久，工作人员进来通知：“诶，那个……flame，下一个到你们。”
见工作人员急匆匆甩门离去，王元昊很是不解：“之前就说下一个就是我们了，怎么等了这么久，还是下一个？”
一个棕发男子打量了他们两眼：“你们是新人吧？”随后又解释道：“应该是有人插队了，很正常。等着呗，以后啊，有你们等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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