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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又深深吻了一会儿,才心满意足的放过李浔芜。
只是攥着她双腕的手依旧未松,另一手从她的下颌处松开,探到她纤长的脖颈间抚摸几下,又凑过去啄吻。
嘴里含混道:
“既然你把朕给你的东西随意送人,朕讨要些补偿,不算过分吧!”
说着,修长的手指顺移而下,扯松她的领口,探到了那锁骨的凹陷处,又道:
“朕送你的东西,从来没见你戴过,那日那对破玉佩倒是稀罕的不行,朕多看一眼你就不肯。”
“哼,早晚有一天……”
李泽修意乱情迷,发问道:
“你倒是说说,朕送你的首饰,你为什么不肯戴?”
李浔芜闭了眼眸,淡淡地说道:
“我命薄,恐无福消受。”
李泽修听了,用尖牙轻轻磨了一下李浔芜那形状美好的锁骨,阴阳怪气道:
“你又在胡说八道,出言不逊,罪加一等,且看朕如何罚你!”
李浔芜倒吸了口气,缓声道:
“陛下,臣妹方才说的是,让陛下依照大宁律例处置……”
哦?”李泽修笑了笑,悠悠道:
“大宁律例上,依照的是君臣之道,并不适用于你我。”
说罢,又凑了上去同她耳鬓厮磨。
李浔芜偏过头去,惨笑一声,轻声道:
“不是君臣……那又是什么……”
是宠姬,还是媵妾?
睡都睡了,总不见得还是兄妹吧?
李泽修瞧见她那一副颓然呆滞的模样,顿时心痛如绞。
他突然抓住身下人的肩膀,俯身将嘴唇贴上李浔芜的耳朵,吐气道:
“不是君臣,是夫妻——”
“芜儿……”
李泽修起身,将人一把紧紧抱住,直盯着那双他睡里梦里也忘不掉的眼眸,喃喃道:
“我们是夫妻,是夫妻。你要信朕,朕是真心的……这辈子…朕只要你一个,朕要封你做皇后,要与你白首相依,百年之后你我合于一坟,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李浔芜听着李泽修的话,看着他泛红的眼尾,震惊得瞪大了眼眸。
纵然是那同自己拜过天地高堂的陆卿时,彼此情意缱绻之时,虽也有过海誓山盟,可全然不似李泽修这般疯魔失控。
李浔芜一时间意识混沌,心乱如麻,她摇了摇头,似乎是想躲避开李泽修那惑人心神的话语。
李泽修慢慢抚摸着她的脸,眨了眨眼,更加挨近了些,低语道:
“芜儿,你愿不愿意…做朕的皇后?”
李浔芜惶然间睁大了眼眸,心底突然升起一股微妙的心绪,她神志恍惚地微微挣扎了一下,眼底已有泪水渗出。
李泽修见状,用自己的额头慢慢抵上了她的发额,轻哄道:
“不哭,芜儿,不哭……”
李浔芜闭上眼睛,心里面忽然想起了那些不堪的流言,还有自己儿时在先帝跟前的模糊记忆。
泪水已经顺着两颊流下,滴落在衣领,她伸手撑住皇帝的手臂,把他往外推了推,轻声道:
“你我之间,总是要遵循天理,顾及人伦的啊,皇兄。”
李泽修被这句“皇兄”彻底唤醒,他被李浔芜清冷的眼神看得心中一寒,只得慢慢撑身起来,苦笑道:
“又不是亲生兄妹,情至深处,这些东西又算得了什么!”
李浔芜无法,也无颜对他启齿自己那模棱两可的身世。
她自己都弄不清,到底是不是先帝的……
先帝已死,人死,便无对证,这件事,一直是李浔芜心头的一块疙瘩。
她生性敏感,同李泽修相处这么多年,如何又看不清他对她的心意?
可若那传言是真的,她同他如此厮混,死后自然是要坠入阿鼻地狱,受尽烈火焚烧,永世不得解脱的。
纵然传言非真,她与李泽修之间,名义上依旧是兄妹,天下人的约定俗成是牢牢桎梏他们的枷锁,想要破除这枷锁,是难上加难的事情。
再者说,李泽修如此身份,这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只能听上一听,不可以相信。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何况他是皇帝。
女之耽兮,不可说也,更何况她无依无靠。
李泽修不知她心中想法,只以为是自己方才太激动,吓到了她。
他心里像是被堵了团棉花一样难受,正想要安慰她时,殿外却响起了吵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