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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鸣错愕地抬起头。“什么?!”
沈流英瞄了他一眼:“你还不知道?不然你以为我为何会留在天欲晚服侍贵客,还不是为了你这个‘奖励’。”
“奖励?”鹿鸣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没有。
沈流英理直气壮,“是啊,就是奖励,就是你,你们领主答应我要给我的。”
鹿鸣的脸忽然涨红起来,本来到了嘴边的‘你胡说’又生生咽了回去,万一领主真的……怎么可能。
“那你为何对领主下药?”鹿鸣直击要害。
沈流英眼神微闪,这么快就发现了褚南风出事了,“还是不是因为他出尔反尔!”
“明明之前说好了将你给我,临头了与反悔。”
“我不给他下毒给谁下毒!”
鹿鸣目瞪口呆。
沈流英可不顾及他现在的想法,“实话告诉你也不怕。”
“你们领主中的毒是我特地调制的,要是想解药,就拿你来换。”
鹿鸣:……
“你要是不愿意,我死也不说出解药在哪儿。”
“你,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不抓你回去了。”鹿鸣好不容易才想起来自己来此的目的。
沈流英:“那你抓啊,反正以后都是一家人了,我也不介意你背我。”
好在夜色浓重,鹿鸣的脸红的像是煮熟的虾子一样,“谁,谁要背你!”
沈流英:“你呗,不然还能是谁。反正你不背我,我就不走了。”
鹿鸣的手指不自觉蜷缩了几下,想起还在昏睡不省人事的褚南风,咬牙蹲了下来:“……上来。”
沈流英丝毫也不意外这样的结果,她毫无心理负担地趴到他的背上,顺便还用胳膊挂住了他的脖子,双手交握在一起。
鹿鸣拿着灯的手不好扶住她的腿,于是沈流英好心地接过了灯盏为他照路,从她的角度能轻易看见青年红得像是石榴籽一样的耳尖。
沈流英全然当做没有看见,其实毒药什么的都是她瞎编的,那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迷药,不过她猜他一定是急于追赶他们所以没有机会听到大夫的诊断。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个时候,褚南风差不多已经醒了。
他们的目标本来就是她,所以原辉并不重要,这才能让她插科打诨给掩盖了过去。
但是她自认只是一个普通人,为什么,天欲晚对她这么执着呢?难道单单是因为贵客?不应该啊。
算了,现在怎么也想不通的事不如先放着等等,说不定以后就能真相大白了。
而且沈流英刚才跟鹿鸣说了那么长时间的话,受伤的舌头疼的厉害,她现在只能安静待在鹿鸣背上好好想想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依照原辉的性子,他很可能会在醒来后再次来到天欲晚找她,这可不行啊。
他这次大闹天欲晚,要是被捉到了就算是不死也少不得吃一顿苦头。
还是到时候叫啾啾送信来劝他离开吧,或者直接设法将他引开天欲晚。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为什么来的只有你一个?”
鹿鸣头也不抬地道:“因为这个密道只有我和领主知道。”其他人都没有资格进来这里。
“你怎么进来的?”真的令牌被她偷走了,鹿鸣又是怎么进来的。
鹿鸣:“领主给过我令牌。”
失算了,没想到褚南风还知道存一个备用的令牌。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在这里?”
鹿鸣并没有言明真相,似乎是因为这涉及到了什么机密,干脆直接默声不语。
沈流英也不勉强他,继续趴在他肩上沉思。
可还没等他们走出多远的距离,忽然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她赶紧拍了下鹿鸣的肩。鹿鸣比她更早地发现脚步声,但他没有躲起来,也没有别的动作,以为那是领主过来了。
他不认为除了领主还有谁能进来。
但是当那群人带着火光慢慢走近的时候,鹿鸣绷紧了身体。
他们不是天欲晚的人!
对鹿鸣来说惊悚的事到了沈流英这里应该就算是喜事了,因为那群人中为首的正是尚裘和季廉。
鹿鸣并不是个傻子,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再猜不到天欲晚可能已经沦陷了早就被人暗中杀害了。可是,是谁?是谁背叛了天欲晚?没有人带领,他们根本就摸不到天欲晚的边!
鹿鸣背着沈流英开始后退,尚裘见状不禁担忧唤了一声:“流英!”
沈流英暗道不好,转眼就被身下的人从背上甩了下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眼前的人掐住了脖子。该说不愧是褚南风教导的人,这心智,这手段,都是杠杠的。
被人扼住命运的咽喉的感觉即便是第二次经历也令人难以承受,沈流英眼尾不断溢出生理性的眼泪,咳嗽了几声。
尚裘见状想要出手却又怕激怒了挟持着沈流英的男人,那男人一看就是练武的好手,不用刀刃,甚至只要在顷刻间就能轻松掰断沈流英的脖子,他不敢拿沈流英的性命来赌。
季廉见此情形不禁蹙眉,罕见地有些焦躁,他下意识不想去想‘沈流英可能会死’这个事实。因为好像只要一想到这个事,他就会越来越焦躁不安,像是常年压抑的火山地下的翻滚的岩浆,只要有一个导火索,它便能轻易喷发而出,造成毁天灭地的凶狠。他忽然有一种想要疯狂杀人的冲动。沈流英不能死,也不会死。他这么告诉自己,暗暗握紧了身后的手。
沈流英被人掐着脖子带到了悬崖边上,雨珠毫不留情的击打在她的娇嫩的脸上,然而这点疼对比鹿鸣手上的力道自然是微不足道。她被迫仰着头,眼睛都无法睁开,雨水顺着她的衣裙落下。
即便是在这样危机的时刻,沈流英竟然还没有停止胡思乱想。她和季廉好像天生就磁场不和一样,怎么每次遇见他自己就要倒霉啊,还是倒血霉的那种。
这人天生就是来克她的,沈流英在疼痛的窒息感中恍惚想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