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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比比东如此道，许鸿羲仿佛才反应过来，他温文尔雅地应是，给了对方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叹了一口气，比比东难掩疲色：“好了，说正事。”
许鸿羲见她如此，便轻轻挥了一下手，一本古朴厚重的书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次机会，先生应该不打算放过吧？”
比比东很多年没有这样带着些许试探和别人说话了，她浓密的睫毛在眼睑处掩下一片阴影，百感交集地看着眼前如松般挺拔的男子。
许鸿羲此刻仍然是微笑着的，但笑意却未达眼底。他轻轻俯下身来，用指尖挑开了书的一角。
看到那一页的顷刻间，比比东的眼圈却突然红了。
“这就是我的答案。”
“……真是……难为你了。”
许鸿羲眼底掠过一丝阴翳，似乎是想起了某些让他不愉快的事情，但最终却只是摇了摇头。
“没什么难不难为的，而且，是这份执念造就了今天的我。教皇大人，你不也是如此吗。”
“但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没有人比我们更加清楚这样孤注一掷的后果……逆天改命、颠倒时光本就是禁忌。”
吹开一片落在茶水里的蔷薇花瓣，微波倒映出许鸿羲的眼眸，随着水花溅起更显幽深。
“教皇大人有所不知……”
在比比东探究的目光中，他偏过头，几缕深黑色的头发垂落，右手覆上了那本书。
“这禁忌教典上的第一条，写的就是在下的名字。”
椅脚刮过地面发出的声响，刺耳又急促。
比比东此时已站了起来，攥着权杖的手用力得苍白，满脸不可思议与惊讶。
“你……”
许鸿羲露出一个极淡的笑，注视着比比东的深红色眼眸优雅而从容。
“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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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那一页上，铅笔绘出一个极为美丽的年轻女子，黑白间有些许磨损。
女子有着一双熠熠生辉、如同宝石一般的眼睛，身着绣着金线的白色长裙，头戴冠冕，圣洁而不可亵渎。
三对翅膀在她身后展开，她双手相合，眸光庄严，唇角弯起一个弧度。
风华绝代，佳人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