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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最不听话的跑到哪里去了？”李平摸了一把面前的护士的腰。她早已习惯了此类行为，吞吞吐吐地指向右边：“在哪里。”
“哟，这不是海燃嘛，真的还在这里干活啊。”
海燃安静地穿梭在药柜前，耳边响起李平刺耳的声音，她一言不发，继续收拾东西。站在面前的人不会好意地将药柜上的测试纸甩到了地面上，海燃弯着腰去捡。
“哇哦，真大！”李平的脸上透露着猥琐的笑容，黄牙齿上的口水丝粘连在一起，他轻浮地祈求，“小姑娘你好可爱啊，家住在哪里啊，让叔叔抱抱你好不好？”
“今儿你这个残疾人能跑出来了？”海燃嘲笑道，“我们医院水平真不错啊，要是让外人知道的话，肯定是一大笔生意。”
以前海燃连拒绝他都是面无表情地拒绝，今天难得露出了笑容，他得寸进尺：“快一点让叔叔摸一摸你的手。”
“滚！”海燃的目光闪烁着，她专门用叠齐的一面朝着李平狭长的眼睛砸去，这个油腻的中年男子疼得哇哇叫，海燃趁着他捂住脸时，气愤地回头狠狠地踩了他一脚，却不小心被他拽住了领子，她砸了他一瓶药剂，朝外跑去。
“你特么的给我等着，我搞不死你这个贱人。”
“好啊，看看到底是谁先搞死谁啊。”海燃跑得飞快，这几天里，她对这种行为漠视了很久，今天终于爆发了，可是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周围行走的人惊愕地盯着她看，只有她自己知道，这眼泪里有悲伤也有喜悦。
海燃擦拭掉脸颊上的眼泪，在转角处撞到了来给她送饭的卓锐。
“燃燃。”
“不好意思。”海燃捡起饭盒，发现撞倒的人是卓锐，衣服上的扣子掉到地上，她意识到现在的自己衣衫不整，脖子肯定被擦出了红痕，眼睛不受控制地涌出硕大的泪珠，心里生出一股莫名的羞耻，努力地挣脱卓锐搭在肩膀上的双手。
“没事，我来了，你说，怎么了。”卓锐抱着海燃,把外套给她穿上，“现在不冷了吧。”
海燃低着头缓解刚才的心情，此时李平已经骂骂咧咧地走了出来，他的眼角还在流血：“长得这么美，一定是个贱人。我今天非要把你摸了个遍，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搞死我。”
卓锐轻轻擦干海燃的眼泪，脸上装出震惊的样子，宠溺地揶揄她：“这是你干的，你也太猛了吧，我以后绝对不敢在你的面前犯贱了。”
“滚。”海燃被卓锐逗笑，她用着啜泣的声音说出了这一个尖酸刻薄的字，随即白了他一眼，躲到他的身后。
“那你长得这么丑，一定是个畜生喽。”卓锐耸耸肩膀，面露同情的神色，朝向他勾起手指，“你真的好像一条狗啊，来来来，给爷叫一个。”
李平迎面想要给卓锐一巴掌，却被他直接上了重重的两记拳，一记在鼻子上，另一记在眼睛上，那一掌呼上去的时候，他头上的鸟窝都快震颤下来，血从塌陷的鼻梁里流出来，他痛苦地喊着医生。
“我看你敢不敢弄她。”卓锐把李平拎到了离他们最近的一个病房里，他抽出一条毛巾，拿出磨刀似的狠劲儿，强制地压迫住他眼角的伤口，毛巾在手指的作用下一点一点地将伤口剌大，李平这张老树皮般的脸饱受摧残。
“你这个畜生。”李平仍然坚持不懈地骂道，口水都快溅到卓锐的身上。
“你再骂一句。”卓锐掐住他肥厚的脖子，“你给不给她道歉？”
他喘着嗓音说话：“我道，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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