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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府书房,男人执笔于书案前写作,身上原本那件绛紫朝服已被换成浅杏色直裾深衣,宽袖流云,前襟几朵银莲在暖黄光里似隐似现,一条淡灰犀角带系在劲腰处,上边坠着一块碧郁剔透的环佩。
男人耳力眼力皆极佳,来人尚在百米开外,已抬眸看去,目光略一拂过便垂眸继续挥笔。
一盏茶后,’咚咚’响起两声叩门声。
“相爷,右相去寻过祈学士。”
来人是左相傅乾的贴身护卫江寒,他叩了叩门框,不待允准便径自入内。
傅乾面色平淡,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待最后一笔落成,修长如青竹的手将羊毫放置在笔搁上,接过侍婢递来的帕子,慢斯条理地擦拭起双手。
江寒静候着,直到他家相爷拭净双手,将那帕子随意往面盆里一丢,方征询问道:“相爷,要备马吗?”
傅乾的声音透着几分漫不经心:“酷暑燥意难消,且是这屋里凉快。”
“那相爷是不去了?”
傅乾淡淡睨他一眼,“你倒是会曲解本相意思。”
江寒讪讪:“属下愚钝,相爷明言。”
“本相是说,不想骑马,备车。”
江寒恍然大悟,不过有一点他仍不明白:“祈学士并未发帖邀您去,您客气,以您的身份,不必亲自跑这一趟,要不,属下代您去?”
傅乾掸了掸衣襟:“你何时见本相行事客气过?又何时见本相做过无用之事?眼下祈瀚澜正受重用,陛下信赖他,某些事他大概比我这个左相还甚为清楚。陛下实行新政,绝不止如此。”
“相爷为何这么说?”
“早朝过后,陛下差内侍将我叫去了璟和宫,问我对于轻减赋税可能造成将来国库不足有何对策。我便言增收商税,陛下道不可。自陛下登基自来,商户地位的确有所提升,再加上陛下此次重用商户出生的祈瀚澜,恐怕意欲大兴商业。陛下命我亲自督管盐铁制造,整饬不法私贩,以充国库收入,再以这些银两来屯粮,充作军饷和食俸。粮食来源,一方面是问粮农买,一方面由粮商供。”
江寒不解道:“这事户部来做便成,何须相爷劳心。”
“这正是奇怪之处,陛下似是在考验我。”
江寒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所以相爷您这是上祈学士那探消息去了!”
傅乾道:“你还不算太笨。”
正堂一片热闹,好事的丫鬟婆子都跑去看了,或趁机偷个懒。
别院的葡萄架下,几位姑娘闲适地庇荫。
柳令妍生性活泼,一坐下话匣子便止不住,叽里呱啦将她这一两月在京城的所见所闻皆绘声绘色地讲与祈翡和魏姌听。
她生着杏眼圆脸,本就灵气,再加上生动丰富的表情,很难让人不听得津津有味,兴趣盎然。
说起魏姌与柳令妍的缘分,自不是始于沅州。前世,她们先于淑仪公主府见过两回,只是那时她们并不亲近,后来能交好,完全因为祈大哥。
祈大哥曾是父亲的学生,常来府中弈棋,她时常于一旁观棋,偶尔也会与祈大哥对弈。
后来,祈大哥迎娶康阳郡主柳令妍为妻,夫妇二人相携来过府中几回,她这才与柳令妍熟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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