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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婉婉见状这才笑了一下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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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蓝灰色的天光下,一辆bj212军用大吉普停在迟家门口,傅源州脚踩黑色军靴倚车而站。
他身量修长挺拔,每一寸精悍的肌肉线条都裹在一丝不苟的军装下,冷肃的侧脸俊逸非凡,寒潭似的长眸如果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里面有一丝倦怠的烦躁。
他家老爷子一大早就把电话打来了招待所,问及两姐妹的情况,老爷子对迟婉婉十分满意,眼看着孙子都要和人相亲了,他还是忍不住操心起傅源州的个人问题。
作为他的老来子,傅源洲是最有出息的,今年才25岁的他就立过几次大功,还当了技术军官,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可这个天之骄子却因为早年一次保密实验中伤到了身,如果找不到传说中的先天孕体,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了。
那场实验事关国家边防武器的重大进展,傅源洲作为重要发起人之一参与其中,在研究失败的关键节点,他孤身前往爆破点抢救,九死一生替国家和人民避免了重大损失,他本人却因此重伤险先丧命,在病床上躺了大半年不说,还落下了绝嗣的毛病。
“反正你这次归队后就要常驻首都,咱们家一定会帮你找到先天孕体,”傅老爷子对此事的态度十分强硬,“个人问题一定要解决!”
傅源洲从回忆中抽神,然后就看见迟家点窗户内亮起电灯。
知道迟家俩姐妹已经收拾齐整后,傅源州就正起身去帮她俩拿行李。
却不想刚进院子,就看见迟母拉住了迟秋。
迟母很谨慎,她环视四周一圈,见没人看见,她就悄悄掏出一个小纸包塞到迟秋手里。
“这个你拿着,娘早给你准备好了,”迟母看着迟秋把小纸包塞到兜里才满意,“这是村里给老牛配种用的,万一傅源州没看上你,你就把这个给他用。”
“等你俩生米煮成熟饭了,就让他娶你,他要不娶,娘陪你去部队,去他娘老子的单位闹!这种人家最看重脸面,到时候一闹一个准!”
下药?!迟秋倒吸一口冷气,她知道原主妈妈最宠爱原主,为了帮她嫁个好人家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看她一副傅源州要不娶自己就绝不善罢甘休的样子,迟秋也是捏了把汗。
还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为了稳住迟母,不让她再做什么过激的事出来,她还是假意把药收好了,然后重重对迟母一点头,“娘,您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娘跟你说的话你都往心上记,咱们村的老中医都说了,你是个容易怀孕的体质,万一到时候有了他孩子,到时候手上的筹码更多,除了能逼他娶你,还能要更多的彩礼。”
迟秋一一应下,然后就看见傅源州已经朝自己这边走了过来,他那双狭长的凤眸漆黑深沉,在看见她的时候,里面还带上了一丝讥讽。
迟秋咽了咽口水,刚刚她和迟母的对话难道都被他听见了?她不免有些心虚,下意识攥住了兜里迟母刚给她的春药,然后傅源州眼中的厌恶就又重了三分。
自己要没看上她,她就给自己下药借此怀上自己的孩子,逼自己娶她?饶是傅源州再喜怒不形于色,被人这么算计,他也觉得像吃了只苍蝇一样恶心。
同时他心中也冷笑,他绝嗣可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迟秋这如意算盘估计得打空。
“马上就去首都了,”他冷冷扫了迟秋一眼,“我最后警告你一遍,把你那些小心思都收好,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把你送回来。”
迟秋被他凶的眼尾发红,洁白的贝齿咬了咬红艳艳的嘴唇,半晌后才小兔子一样答了声好。
去了首都后她会专心搞她的事业,考艺校、进话剧团,至于傅源州……他走他的阳关道,自己过自己的独木桥,不会有更多的牵扯了。
和迟母依依不舍的分别,她和迟婉婉一同上了傅源州的车。
吉普车飞速穿越在山道上。
“我们先去省城,然后换火车去首都,”傅源州扶着方向盘简明扼要给姐妹两人讲清楚情况,“会有驻地返京述职的战友和我们一起回去。”
从没坐过车的迟婉婉这里摸摸那里瞧瞧,什么都觉得很稀奇,想到日后自己嫁进傅家后,就能每天都坐这种小汽车了,她嘴角就翘起一抹弧度来。
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把迟秋这个拖油瓶甩在乡下。
不过事在人为,她有的是办法让迟秋在傅家待不下去。
此时的迟秋没她那么多心思,她回忆着原剧情,国家大剧院的主要招生院校就是军艺,可军艺现在可以说是最难考的院校之一。
除了高考得达到本科第一批次的分数线外,基本功和即兴表演都得达标……
就在此时,车轮颠簸了一下,紧接着又是接连几个急转弯,倒不是傅源州车技不好,村子本来就在山里,十八拐的山路,成功把迟秋容易晕车的老毛病给绕了出来。
她嘴唇微抿,面色也透出一点可怜的苍白来,迟婉婉见状突然开口:“秋秋,你是不是不舒服呀。”
迟秋强忍胃里的翻江倒海摆摆手,省城去首都的火车一天只有这一趟,现在紧赶慢赶才能勉强赶上,她不能因为自己耽误傅源州和他战友们的时间。
迟婉婉却不依不饶,表情却很焦急:“你平时在家就娇气,肯定是第一次坐小汽车不习惯,这可怎么办才好……”
傅源州这才抬眸,他从后视镜看迟秋,模样精巧漂亮的女人此时黛眉因为难受微微蹙起,小脸刷白,正西子捧心一样用轻声的咳嗽压抑干呕。
虽然心中不喜欢她,可他还是点了一下刹车,放慢车速。
迟婉婉见状翘起嘴角,她可太知道迟秋不吃苦的性格了,只要自己稍加引导,她就会提出来要求傅源州停车和在路边休息,然后耽误傅源州和那群当兵的今天回首都。
部队纪律严格的很,晚归队别说一天了,几个小时都能让他们背处分。
“还能撑得住吗?”迟婉婉关切拍着她后背,一下接着一下,分外体贴,“前面拐弯有片空地,倒是能停下来缓缓,但是这样一停肯定会耽误事,咱们赶不上火车不要紧,可不能连累傅同志和他的战友们也赶不上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