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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秋躺回炕上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她环视四周,八十年代农村还都是土坯房,家里姐姐妹妹睡的还都是大通铺,身下的炕毡子哪怕铺了褥子都又硬又硌。
睡惯了席梦思的迟秋皮肤娇气的很,翻来覆去躺了一圈后都适应不了,索性睁着眼开始整理思绪。
穿书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既然回不去,她当然要过好现在以及未来的生活。
八十年代初,正是机会遍地的黄金时代,既然能去首都,她又是个技多不压身的主,才不会像原主一样满脑子都只有相亲和嫁人。
她要考大学,还要创业当女老板!早早实现财富自由后就能躺平,简直幸福的不得了。
次日天刚亮,迟秋睡眼惺忪的起床洗漱,放洗脸盆的架子前面挂着镜子,迟秋一抬头就看见了里面的倒影,原主明眸皓齿,白净的小脸只有巴掌大小,怪不得是十里八村有名的大美人。
她顺手给自己编了两条毛蓬蓬的大麻花辫,又从原主为数不多的首饰里翻出一对耳钉来戴上,但又觉得有些单调,索性又在下面串了两朵漂亮小雏菊,整个人灵动娇俏的不得了。
村子里渐渐热闹了起来,进山寻找迟秋偷情的乡亲们无功而返,只找到了被揍的半死不活的村支书儿子。
所有人都拦在迟家门口,看着迟秋端着洗脸盆走出来,一个个都目瞪口呆。
迟婉婉当场不淡定,“你怎么在这儿!”
话音未落,“哗!”的一声水响,迟秋扬起脸盆,将满满一盆水朝她泼了过来!
迟婉婉发出惊叫连忙闪避,但还是被泼了一身水,她猛地抬头,然后就对上迟秋似笑非笑的眼神。
原主就是被迟婉婉叫去山上的,再结合她昨天晚上和村民们说的那一番话,迟秋拿脚后跟想都知道是因为什么。
迟父早些年救过傅老首长,这会老首长为了报恩,要将迟家这两个丫头接去军区大院相亲,并且会让两姐妹中的一人嫁给自己孙子。
有这门婚事在,长得过分好看的迟秋被迟婉婉视为竞争对手,所以才要在去首都前搞坏迟秋的名声。
“你昨天突然喊我去捡山葡萄,我还说我先睡一觉再去找你呢,”迟秋口气无辜,“我再醒来天就亮了。”
山葡萄是山上能打牙祭的鲜货,村里人为了避开大太阳经常会晚上进山去捡一点回来,不过这些事都是家里的勤快人做的,迟秋这话说的合情合理,毕竟原主是村里有名的大懒货,她这话一听就是找睡过头的借口偷懒。
迟婉婉暗暗磨牙,昨天迟秋答应她的邀请后,她就故意在一直垂涎迟秋美色的村支书儿子面前和人闲聊,好让他知道晚上有机可乘,结果她好一番谋划,迟秋压根没进山?
鬼信!
迟婉婉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姐姐,咱俩不是说好了,首都的人来接咱俩,咱俩去捡点山葡萄给人家留个好印象,你怎么能睡过头呢?”
一有点醒梦中人,一时间大家议论纷纷。
众所周知迟秋懒归懒,但在攀高枝这一块上可一点都不懈怠的,首都的人要来了,她能因为犯懒放过讨好人家的机会?更何况她平时就爱和迟婉婉比高低,迟婉婉都拿出山葡萄了,她拿不出来,这她能忍?
就在此时,隔壁婶子提着个空篮子气急败坏提走到迟秋跟前,“我要是你娘老子我就打死你!你自己懒得进山捡山葡萄,你就偷我家捡好的?”
说完之后她就对着一众村民骂,“她就压根没打算进山!昨天晚上偷我家山葡萄被我抓着了,但凡要点脸的都知道消停了吧?她居然趁我们睡着了继续偷!”
听着她的话,迟秋从凉房翻出昨天偷的山葡萄全部还给了她,“不就是拿你点葡萄吗,怎么这么小气?”
众人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切,这么说迟秋昨天压根就没进山?那迟婉婉为什么说她看见迟秋和村支书儿子私会……一下所有人都视线都聚集在了迟婉婉身上。
迟婉婉一时间手足无措,她干巴巴的想要解释,迟秋就抱着胳膊路过她,偏头火上浇油了一把:“我就没上山,你兴师动众的找我做什么?”
众人都觉得蹊跷了,大家都以为迟婉婉是在山上看到了村支书儿子和迟秋做了什么,这才喊大家伙上山的,结果迟秋一晚上都待在家里?
一下所有人都把迟婉婉围了起来,七嘴八舌的开始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迟秋看着迟婉婉手足无措应对着眼前这些人,嘴角翘起了个狡猾的弧度,偷葡萄这事是她昨天故意做的,要的就是隔壁婶子来给自己当不在场证人。
她一脸无所谓的朝迟婉婉挑了挑眉,面对众人的质问,迟婉婉已经手足无措到了极点。
“我、我也是听见支书儿子想对姐姐下手,怕姐姐受欺负,这才着急喊大家伙的……”
这句苍白的解释迟秋听了都觉得好笑,村民们又不是傻子,去首都相亲这个节骨眼上迟婉婉搞这么一出是为什么大家还能不知道?
但碍于迟婉婉平日良善讨喜的为人,大家还是没为难她,更何况迟秋那个德行偷奸耍滑的德兴也没人待见,所以这事就此揭过。
几个和迟婉婉亲近的长辈过来好心劝她:“人家首都的有钱人又不是瞎的,还能分不清你和秋丫头谁好?你呀,就多余做这些,脏自己的手!”
从没被这么说过的迟婉婉只觉得难堪的快要哭出来了,碰巧卫生所的人过来告诉她,她昨天晚上救的男人醒了,迟婉婉这才借口去看人,落荒而逃。
——
与此同时,卫生所。
傅源洲半躺在逼仄的病床上,浑身清冷矜贵的气质与有些破旧的环境格格不入。
他那张斯文俊美的脸上惯常没什么表情,修长指间无意识盘玩着手上一枚玉扳指,脑中却是昨夜在杉林里和自己亲吻的女人。
娇软、柔媚,吻到深处时她猫儿一样发出细细的呻吟……
傅源洲深吸一口气,将脑中邪念驱逐了出去。
对方救了自己,他应该好好感谢才是,怎么可以肖想对方?想到刚才医生说的,她马上就要来看自己了,他心中又隐隐有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