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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国伟指了指这些人：“他们是不是都在？”
“都被带到局里了。”
“何明呢？”
“他受的伤挺重，就在隔壁病房。”
“带我去看他。”
韩洋一边走一边道：“他虽然受了伤，但性质还是挺严重的，是他持刀行凶在先，对方防卫在后……”
“我没打算捞他出来。”
齐国伟推开病房，就见到猴三头上裹得跟个木乃伊似的，一条腿还高高地吊着。
见齐国伟过来，猴三羞愧难当。
齐国伟走到他面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伤得重不重？”
“不算什么。”
齐国伟忽然一巴掌扇在他脑袋上：“你脑子呢？”
猴三被扇懵了。
齐国伟又是一巴掌，还是扇在那个地方：“你脑子呢？”
“齐哥，齐哥……”韩洋见猴三脑袋缠着绷带的地方已经渗出了血，赶紧过去拦齐国伟。
齐国伟霍然回头，满脸冰冷，韩洋伸出的手顿时僵住。
齐国伟这才转过头，一巴掌一巴掌地扇过去，一边扇一边问：“你脑子呢？”
直到齐国伟扇了十几巴掌，猴三的脸上已经溅出了血，哑着嗓子道：“我没脑子。”
齐国伟这才停下了手，指了指猴三：“我不管你为什么要去，但我告诉你，第一，这事是你的错。第二，你没带脑子。第三，这事我不会捞你出来，你该负什么责任就负什么责任。第四，事情结束了之后再来找我。”
韩洋都快被齐国伟吓呆了，传出去也许不会有人信，一个刑警队大队长居然会被吓住，可当时齐国伟的状态就像个冷静的恶魔一样，硬是把猴三脑袋上的绷带都给打散了，流血就更别说了。
齐国伟和韩洋一起到了公安局，小黑屋里，几个动手打人的还在叫嚣着，尤其是林昌荣这个瘸子，狂妄地叫着自己是正当防卫，让公安局赶紧放人。
这时有人过来交涉，韩洋说是这帮人的律师。
齐国伟听着觉得有点儿可笑，这特么是内地十八线小县城，搞得跟港台电影似的。
“什么来头？”
“姓林那小子的父亲跟林政委是堂兄弟。”
齐国伟哦了一声，目光就闪烁了起来。
这时，那律师已经办完了手续，居然还在威胁警察，要他们尽快给他当事人一个说法。
“等一下！”眼看着这帮人就要离开，齐国伟忽然叫了一声。
林昌荣一行不由看向了齐国伟。
那律师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穿着件行政白衬衫，显得很专业的样子，伸手拦住了神情不善的齐国伟，慢条斯礼地装着逼道：“这位先生，你要干什么？这里可是公安局！”
齐国伟忽然揪住了他的衣领：“别跟我来这一套，一边去。”
“信不信我告你？”
“信。”齐国伟甩手就是一巴掌，将那律师给抽了个趔趄，“这儿就是公安局，你告吧。”
律师狂叫道：“你们都看到了？他打我，抓他！”
韩洋低头点了根烟道：“抓什么抓？明明是你用脸抽他的手，要抓也是抓你。”
那律师直接傻了，还带这么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