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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与田松见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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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齐身体不是太好,也没喝几杯,只是平时齐国伟工作忙,基本上都没在家吃饭的时候,今天难得有陪二老的机会,所以喝酒只是佐料,聊天倒是真的。

收了桌子,一家三口移步客厅,沙发上坐着,一边看着中秋晚会一边聊着天,不知怎么的就提到了二大爷家。

老齐唏嘘得很,说老二家为了齐小山的债,把别墅给卖了,说起来挺有点愧疚的。

陆芬冷笑一声说:“你忘了他是怎么对你的了?我告诉你,这心就不能软,也不看他们一家都什么人,上回他们家小闺女女婿还背后捅了国伟一刀呢,要不是国伟福大命大,就被他给坑了。”

陆芬说的是叶冲的事情,齐国伟心里也说不上来是个什么滋味,当初齐小凤找过他一回,请他放叶冲一马,虽然他嘴上没答应,但私底下还是找了莫霄霖,但这毕竟是刑事案件,虽然最终轻判了,但对于齐小凤来说,叶冲哪怕是判了缓刑,也意味着他要被双开,这确实是灾难性的打击。

正聊着,齐国伟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一看号码,齐国伟顿时想起来一件事。

林小彩出院回来那晚,田松找过他,当时齐国伟急着去见林小彩,也就没给这个陌生人多说话的机会,虽然答应日后再联系,但齐国伟事情太多,把这事给忘了。

接通电话,田松沉声道:“齐书记,你是不是把我给忘了?”

齐国伟有些反感田松说话的口气,淡淡道:“最近事多,确实忘了。”

“你现在有空吗?”

齐国伟反问道:“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

“张宝书的事。”

张宝书短短几天里就两次送了二十万,齐国伟一直不知道他的意图,但又不方便在双龙去了解他,这个田松看来是知道一些事情,略一沉吟,道:“我现在有空,咱们见面谈吧,春风得意楼吧,是个茶座,适合说话。”

“行,不见不散。”

齐国伟挂了电话,道:“爸,妈,我要出去一趟。”

齐国伟忙,二老早已见惯不怪了,还以为他又要出去喝酒,叮嘱他少喝点。

打了个车,直奔春风得意楼。

喝茶的人不多,也不知道靠什么盈利,齐国伟要了个卡包,点了茶,一边品着一边给林小彩发消息。

他本来是想跟父母吃饭之后去找林小彩的,不过林小彩忙着宏力轴承收购的事情,去外地找她同学了,并不在微山,只得作罢。

聊了一阵子,门被推开,一个青年很是警惕地回身看了一眼,这才推门而入,颇有点儿像地下接头一样。

齐国伟摆了摆手,示意对方请坐。

那晚只是惊鸿一瞥,看得不是太真切,现在在灯下倒是看得清楚,田松又高又瘦,佝偻着腰,面色腊黄,可能是有心事的缘故,眉头一直皱着,川字纹很重。

“喝茶。”齐国伟自恃身份,不可能为对方倒茶。

田松也知道这一点,并没有去碰杯子,沉声道:“我不是来喝茶的。”

“直接说事吧。”看田松这个态度,也不知道他是天生就这个脾气,还是根本不懂什么叫礼节。

田松道:“齐书记,我观察过你,也了解过你,知道你是一个正直的人,所以我才来向你反映张宝书的问题。”

“不用给我戴高帽,有事说事吧。”

“我说的是双龙一采的事情。”

田松打开了话匣子。

双龙一采的事发生得很早了,那时候齐国伟还读着书,当然不知道。

田松说,他爸叫田国文,是以前双龙一采的厂长。采石行业的利润很高,田国文赚了不少钱,于是当时还是流氓混混的张宝书就打上了这个主意,上门来收保护费。

田国文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给了钱,图个省心。

没想到张宝书并没这么就算了,打起了采石厂的主意。

他找了一帮人,自己不露面,让人天天来骚扰采石厂,田国文虽然也有点儿实力,但他毕竟是搞企业的,不可能整天跟人家打打杀杀,于是就报了警。

派出所一到,对方就逃之大吉,可是警察一走,他们就又来了。

派出所又不是田国文家开的,次数多了,派出所也嫌烦。

实在没辄,田国文就想到了张宝书。

这本来就是张宝书的计划,他一来人就走,他一走人就来,几次之后,张宝书说他还有别的事,不可能天天在采石厂待着,除非他在采石厂也入个股份,毕竟田国文给的保护费不足以让他做田国文的长期保镖。

田国文也不傻,知道这可能是张宝书下的套,当场就翻了脸。

张宝书也不生气,把之前田国文给的保护费全都还给了他,然后说,从今天开始,就跟采石厂卯上了,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从此以后,不是山头有石头坠落,就是工人在上下班途中被人威胁,有的甚至还挨了打,虽然田国文报了警,也把张宝书的事情向警方反映了,但根本没有证据。

长此以往,田国文也是不堪其扰,只能找中间人去协调,最终张宝书如愿入股。

田国文以为张宝书的目的达到,也就差不多了,没想到张宝书要的根本就不是入股,而是整个采石厂。

在一次开采过程中,一块大石头“意外”落下,把田国文当场就砸没了,虽然经过调查,觉得这个意外挺意外的,但田国文死了,老婆一个乡下女人,儿子田松还在读书,根本没什么办法。

这个时候,张宝书站了出来,把一采占为己有,给了田国文老婆一笔钱,这事就这么揭过了。

田松一直认为,父亲根本就是张宝书害死的,没少告状反映,但由于缺少证据,加上时间一年年过去,即使有证据也早没了,所以根本没什么结果。

也正因为没有证据,张宝书才对田松告状视若不见,否则,田松可能也没了。

听了田松的述说,齐国伟很理性地道:“田松,客观来说,你父亲的死有可能是谋杀,也有可能是意外,但是光凭判断和猜测没有用,没有证据,谁也动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