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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笙不放心地问。
其实她听出来了,有些细节对不上,自己撞剑,远撞不了那么深。
再酒醉,吃痛便也该醒了。
宁行简打包票,“天王老子来了我都那么说。”
他斩钉截铁,一言为定的样子。
姜晚笙心里激动,她弯唇道谢,“如此便多谢宁公子!”
宁公子。
沈卿玦听到这个称呼,几不可察地扯唇,她也会这样叫别人。
再看宁行简,满面红光,哪像病榻之人。
他垂下眸,抬手,将姜晚笙帷帽挂住的一小块理平整。
姜晚笙没在意他,继续关心宁行简的病情。
宁行简却在沈卿玦伸手撩帽帷的一瞬抬了头,看他这位太子表弟一眼。
瞳孔里的震惊无以言表。
他还纳闷,沈卿玦哪来的善心,带秦家人进国公府跟他串供?
现在看来他们这关系不一般呐。
沈卿玦撩她帷帽,她无动于衷,必然是极其习惯,适应了。
这等亲密的肢体接触都不见外,除非他们已经……
趁姜晚笙倒茶的功夫,宁行简往外斜出半边身子,打探问,“殿下,您跟姜姑娘……”
“如你所见,她是孤的。”
这一句既是回答,也是警告他,宁行简听出来了。
他对自己被警告没什么介意,只是目光扫了一眼窗棂前半弯倒茶的身影,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他甚至怀疑自己被刺坏了脑子。
但不可能,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心碎的那一天,姜晚笙明明被赐婚了。
宁行简难以言表地抬头,“可她是裴景的未婚妻啊!”
“那又如何?”
沈卿玦冷冷的一句,他眸色转凉,整个人散发出让人不寒而栗的气势。
宁行简眼珠子差点瞪下来,不过一息,他感受到了帝王之怒。
他身上凉了凉,冷静下来。
忽然想起,裴景和姜晚笙赐婚圣旨下达的那日,也是他们返京那日,东宫阴云浓重。
不是,他到底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宁国公府里出来,姜晚笙心情大好,宁行简愿意为秦蓁蓁开罪,这是她梦寐以求的事情。
秦蓁蓁毕竟是她妹妹,她总不能看着她在牢里,五年十年的消耗。
至于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那不重要,秦蓁蓁能得救最重要。
姜晚笙正期待着,忽然察觉到周身被一股凉意环绕。
她僵了僵,帷帽上车前摘了,现在搁在榻椅后,她的手按在幂篱上,有些恐慌地蜷起来。
沈卿玦抚上她的脸颊,指腹轻轻摩挲,垂着眸,一言不发。
“殿下。”
被这气压压得抬不起头,姜晚笙终于还是忍不住,先开口打破。
沈卿玦没应,只是目光沉沉地看她,他的眼神总是犀利,像要把人剥开。
“殿下和宁公子争执了吗?”
姜晚笙试探问,她方才倒茶回去,发觉那两人之间气氛很冷。
沈卿玦皱了皱眉,“不准叫他宁公子。”
姜晚笙不懂,人家就姓宁,但她不敢反驳,立刻改口,“世子殿下。”
“您跟世子殿下吵架了吗?”
沈卿玦却不回答她,他的目光直直地,从眉到眼地看她,一寸寸,好似要将她剥个干净般。
那种背脊发凉的感觉猝然又升起。
他这个眼神,和梦里那看不清的人好像,给她一样的窒息感。
就在这时,沈卿玦却开口了,“还是你长得太招人了。”
一句没边没际的话将她拉回现实。
姜晚笙正要品他究竟什么意思,眼前忽然一片阴影落下。
沈卿玦将她抵在窗棂上,深吻下来。
薄唇狠狠碾过她的唇瓣,带着极强的占有欲和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