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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笙欲反驳的声音闷在喉咙里。
他身上的确很凉。
他也只有在那种时候才会热。
姜晚笙闭上眼,不知是真的降了温,还是心静自然凉,她昏昏沉沉睡过去。
因为月信头天那阵仗,沈卿玦勒令她好生修养,连大理寺也不让去了。
白日里,嬷嬷又给她递花样,“姑娘,您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看看针线。”
姜晚笙猜是沈卿玦的意思,他昨晚也问,承诺给他的香囊什么时候绣好。
她没再敷衍了,当成个职责来做。
篮子里花色繁杂,姜晚笙挑出一块白藤色锦缎,打定主意用这块缎做底。
皇宫。
沈卿玦白金长袍,腰系玉带,将进养心殿之际,被关山茂笑言笑语拦住。
“太子殿下,陛下在休息,不见人,今日也不议政。”
沈卿玦扫一眼养心殿门口,徐徐扑来的热气昭示着殿中没用冰鉴,而他父皇此人,夏日午睡必须要冰。
他忽的想起,今日是初一。
每月的初一十五,这位父皇都极怪,敷衍一句有本启奏无本退朝,便让太监摆驾。
不给朝臣眼神,今日又是如此,说是休息,实则不在宫中。
宁如雪屈膝蹲在凤座下首,伺候皇后喝养生汤,殿中沉香缭绕,各处摆放金银餐具和名贵瓷器,金碧辉煌。
将药碗奉给皇后,她拧了眉心,“姑母,如雪快忍不住了。”
贱民,奉旨来给哥哥诊病罢了,日日躲在帷帽里不敢见人,却是个野心思的。
她凭什么功夫拿到太子贴身玉佩?
不用说也知道,定是在榻间侍奉,才得了这么个攀高枝的机会。
皇后抿一口参汤,撇眼瞧她,“小不忍则乱大谋。”
“这就受不住?你将来要做到本宫这个位置,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到时又待如何?”
宁如雪怏怏地咬唇,又恨又无奈。
皇后喝了半碗汤,递出去,有宫女来接,她过来人气度地扫一眼下头的姑娘,道:“肚量放宽些,那些肮脏手段,你收住。”
要惩治,也分时候。
宁如雪眼神闪了闪,低下头,恭敬地说是。
宁如雪告辞后,皇后招手,叫身边的海公公,去传召太子过来。
满殿云锦挂毯,玉器银屏,琉璃珠翠随着人的走动声轻轻碰撞,发出悦耳的声音。
皇后让宫女看座,又命人去煮茶。
“皇儿今日政务如何?许久不到母后这里走动。”
宫女们轻手轻脚地奉上茶水,这母子俩客客气气,一个端的雍容优雅,一个端的冷冽独绝。
沈卿玦更多一分与生俱来的上位者气质,玉手执茶盏,缓声道,“帮父皇处理政事,只是不巧,父皇今日早早歇下,不理朝事。”
他的目光,极轻地落在皇后脸上,察觉她眸中的一丝变化。
皇后几乎是僵了一瞬,长指甲抓紧丝帕,情绪波动外露,不过很快便忆起自己国母身份,强行压住。
沈卿玦不动声色,将这丝变化收入眼中。
看来,母后也知他父皇不在宫中,且如此情态,不知又为哪般?
皇后强令自己忍气,一转眼,挑了个话题,“皇儿的墨玉麒麟佩怎么不在身上?”
“搁在府中。”
果然是交在那行医的婢子手里。
皇后并不挑明,只说,“选妃之事,礼部早商议好,万事俱备,皇儿不肯,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并无。”沈卿玦答得干脆。
“那便继续着人去办,你总要推迟,也不是个办法。”
宫道深深,红墙绿瓦,沈卿玦一袭白金衣袍,气质清绝,他步姿稳且快,西风追在后头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