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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白玉杯盏被重重搁在桌上,清澈的酒水洒了出来,漆黑木桌映出男人俊朗的眉眼,凌厉冷酷。
沈卿玦没看那杯盏一眼,单手负后,冷冷道:“去城西。”
两名侍卫对视一眼,表情复杂。
那处地方名义上是武馆,实际是翼王养的私兵,个个是精锐。
殿下手底下的暗卫早就查出武馆来历,沈卿玦按下没表,是为助其壮大,放养他们,好日后养肥了宰。
如今像被夺舍似的,不养了,就地杀。
两人均不理解,现在杀,前头岂不白养,但侍卫的第一职责便是听命。
日薄西山,大片官兵齐刷刷出动,街头巷角的百姓们纷纷闭户,有妇人捂住孩子的嘴,将看热闹的小孩抱回家。
左右两列士兵,哗啦,如涨潮一般,将灰墙白瓦的武馆包围。
“这是要做什么?”
武馆里一帮汉子,人人侧目,交头接耳,不知是何情况。
汗蒸暑气,青布短衫,五大三粗的首领走出来,按住欲要拔刀的手下。
“各位官爷,有话好好说,我们普普通通开个武馆,犯了什么罪?”
马车停在巷口,两列侍卫开道,沈卿玦双手负后,脚蹬一双黑色锦靴,雍雅贵气地踏步行至馆门口。
馆主视线一抬,只觉得贵气逼人,再一眼,看见了他腰间墨玉。
翼王和太子是死敌,他瞳孔霎时紧了紧。
“我说你们有罪,便是有罪,来人,全部抓起来。”
冷若冰霜的嗓音,不留半分商量的余地。
侍卫走动,刀锋和剑鞘擦出响声,武馆内众人惊慌失措。
俱是青年壮汉,热血上头,便要叫嚣。
馆主亦没忍住,一把摔了汗巾,掷在地上,狠啐一口,“呸!太子就可以为所欲为吗?没有证据,凭什么抓我们?”
“现在有了。”
淡漠讥诮的声音,让馆主一怔,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沈卿玦凤目微挑,端的是龙章凤姿,天家威仪,“寻常开武馆,又怎能一眼便认出孤的身份。”
暮色似薄金洒地,映着他玉立的身姿,雍贵凌厉,冷毅持重。
腰间的墨玉和白藤香囊,轻轻摆动,交相辉映。
馆主彻底愣在原地,恨不得咬舌自尽。
“孤现在说,你们是匪。”
沈卿玦冷眼扫过,眼神轻蔑,“缴械不杀,若有反抗,记在翼王头上。”
西风站在侍卫最前头,十指交叠握住,嘎吱嘎吱活动筋骨。
谁料太子殿下说记翼王账上,这伙人竟束手就擒。
让他没了大施拳脚的机会。
糊涂啊!
假使跟翼王没关系,犯得着这么为翼王着想吗?
事后参翼王一本又有材料了。
西城连窝端,翼王被陛下痛批,责令在府中闭门思过,气得他摔瓶砸罐,连声怒骂,“他是不是疯了?”
“养的那点亲兵,都给我抓了,还参我一本!半点面子都不留!”
“养点私兵怎么了,谁不养?”
“大家都在水底下斗,他掀到明面上,是逼我动手吗?”
殿中的谋士沉默不语,坐在满地碎瓷片之中,书画,屏风,乱七八糟。
待翼王平静了,一位谋士低声道,“太子并非单独针对您。”
翼王怒不可遏,眼神瞟向他。
谋士清了清嗓,同情道,“裴相的门生,也被扒下来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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