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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泽不语，眼含笑意望着修衍秘银色的双眼，直到修衍有所察觉，将视线转向了他。
“很美的地方，可惜卷轴是一次性的。”
“没什么可惜的，能留下记忆就好。”
艾泽并不在意，抬起手，试探性地伸向修衍，如同在梦中时一样的动作，不同的是，这次眼前这个身影不会消散。
轻轻抓起白衣祭司纤细的手腕，他心底的占有欲得到了几分满足，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抬手解下自己束发用的银色丝带，缠绕在了修衍的小指上。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母亲曾告诉过我一种巫术，像这样将丝线系在爱慕之人的小指上，然后再念上一段咒语，就能同样收获到对方的爱意。”
“只可惜她没有教给我咒语。”
修衍当然听得懂艾泽话里的意思，但想到几天后自己就要走上反派的道路，和对方彻底决裂，自然不想让对方在自己身上陷得太深。
于是他抽出自己的手腕，淡淡说道：“小皇子放心，像你这样优秀的人，就算不用巫术，也可以得到无数少女的芳心。”
艾泽身子一僵，脸上的笑意缓缓凝固。
还没来得及消化心头涌上的那股悲凉，又听修衍继续说道：“几日后的成年礼，应该会有不少他国公主慕名而来，小皇子尽管与她们相处就是了，想必会比现在过得更开心。”
“你残忍了，月迦。”
艾泽咬紧了下唇，紧盯着修衍苍白冷淡的侧脸，许久像是失去了支撑自己的力量，向后躺倒在一片花丛中。
“你明知道我在渴望什么。”
修衍叹了口气，想要安慰他，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坐到他的身旁，轻轻帮他拾去脸上落下的花瓣，最后只留下一句：“我不值得。”
艾泽眉头微蹙，似是对修衍的自我贬低感到有些不满：“值不值得只有我自己能判断。”
两人再度陷入沉默。
艾泽抬头看着满天星光，不知在想些什么，抓起修衍的一缕白发在手指间缠绕，半晌问道：“月迦，能和我说说你的过去吗？你为什么会成为亚塔尔的祭司？”
修衍不清楚他为什么要问这个，但看到他不再纠结刚才的话题，心下也松了口气，于是开口说道：“很多年前，亚塔尔的皇族曾对我有过救命之恩，为了报答他们，我便留在这里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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