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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该怎么办？你该不会永远变不回去，以后只能呆在大海里吧？我可怜的、不会游泳的人鱼先生。”洛亚眯起眼说。
“都说了不许嘲笑我，”修衍继续薅他尾巴，想了想说，“既然是因为掉进海水里才变成这个样子，等鳞片上的水干了应该就能变回去吧。”
“这样不会难受吗？”洛亚试探性地伸出手，轻轻抚摸修衍的鱼尾，感觉凉冰冰的，手感很好。
“我还有一半的人类血统，缺水对我来说问题不大。”修衍说。
洛亚点头，拿起自己晾在一旁的外衣，叠好后垫在修衍的鱼尾下面：“这样垫一下鳞片不会被地面磨伤，你也别乱动了，如果觉得不适应立刻告诉我，我去帮你弄海水过来。”
“你这么关心我？”修衍换了个舒服点姿势躺好，忍不住调戏他，“该不会喜欢上我了吧？”
洛亚一愣，半晌扭过头去：“大概是觉得愧疚。”
“愧疚？”
“嗯，是我弄沉了船才害你掉进海里。”
“啧，你确实疯到完全不计后果，就没想过弄沉了船，你和你的同族也是九死一生吗？”
“当然想过，但这是唯一能让我们不做奴隶的方法，原本我只想保住露露，因为剩下的狐族和我一样，都愿意随时做出牺牲。”
修衍沉默，半晌问：“你为了救我，和他们失去联系了吧？之后是想找他们会和吗？”
“我暂时走不了，”洛亚摇头，“因为还有一笔账没还清。”
“什么账？”
“露露说你买她花了一万金币，在还清这笔钱之前，我只能留下来，慢慢想办法赚钱。”
“不用还了，”修衍大方地摆手，“直接卖身给我好了，你可能不知道，你在拍卖会上的起价就是一万金币，用这个价格买下你，我稳赚不亏。”
“……”
“不愿意吗？”
洛亚转过头，看向修衍的双眼，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两团柔和温暖的光，许久笑了笑说：“反正你是债主，无论你想要怎样，我也只能听你的。”
“你也太不坦诚了，刚才还说死也不愿做奴隶，现在反倒像是我在逼良为娼一样。”修衍感觉他把“欲拒还迎”这个词拿捏得恰到好处。
“我只是不愿被别人买做奴隶，如果是卖身还债的话，不用赚钱还有人养，我倒是觉得很划算。”
“有什么区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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