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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你奔波劳累,想必疲惫不堪了,赶紧回去好好休息吧。”李君昊目光敏锐,一眼便捕捉到萧暮雪眼眸中透露出的丝丝倦意,轻声说道。
萧暮雪微微颔首,礼数周全地行礼道:“那臣便告退了。”
待萧暮雪从皇宫中出来,不经意间竟发现陆凌钧依旧静静地等候在皇宫门口。她不禁微微一怔,心中泛起一丝讶异,开口问道:“怎么还没走?”
陆凌钧微微侧头,朝着一旁的马车轻轻抬了抬下巴,无奈说道:“那一位怎么都不愿意回去,非要等着见你!”
陆凌钧话音刚落,只见马车的帘子“唰”地一下被掀了起来。容柑晗从车内探出脑袋,目光直直地看向萧暮雪,急切说道:“萧暮雪,我有话跟你说。”
萧暮雪脸上瞬间浮现出几分不耐烦之色,冷冷开口道:“我可没什么话要跟你说。”
容柑晗闻言,微微一愣,像是没料到萧暮雪会如此回应。她顿了顿,随后急忙说道:“我堂兄真的没事吗?我一定要见我堂兄!”
萧暮雪嘴角勾起一抹哂笑,满是嘲讽地说道:“别一口一个堂兄叫得那么亲热,人家可曾答应给你当堂兄了?”
容柑晗一时语塞,脸上露出一丝茫然之色。她实在不明白,萧暮雪为何要这般说话。她下意识地微微抿嘴,正欲再开口说些什么,却被萧暮雪毫不留情地打断:“人你是别想见了,你要是还不愿意乖乖回去,我可就只能让人把你绑回去了!”
容柑晗紧咬着牙,内心一阵纠结,最终还是狠下心说道:“萧暮雪,只要你让我见堂兄一眼,不管你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萧暮雪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神色间满是漫不经心,悠悠说道:“可我眼下什么都不缺呀。你不妨好好想想,你能拿出什么让我感兴趣的东西?”
容柑晗微微张嘴,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一时间竟想不出合适的话来回应。她心里清楚,论身份地位,虽说自己贵为公主,可手中实打实的权力,与萧暮雪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仔细思索一番,她悲哀地发现,实在找不到一样自己拥有、萧暮雪却没有,且能让萧暮雪为之动心的东西。
萧暮雪见她沉默不语,知道这场对话已无继续的必要,便转头对陆凌钧说道:“我来送公主回诏狱吧。你要是还有其他事儿,就先去忙你的。”
陆凌钧一听,心里暗自松了口气,嘴上忙不迭地应承。说实在的,这位卡姆小公主虽说不像涟漪公主那般难缠,可到底也是个公主,身上难免带着些娇贵劲儿。陆凌钧总觉得自己不太适应跟这些公主们有过多接触。于是,他连声道谢后,便如获大赦般,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萧暮雪押着容柑晗回到诏狱,径直对前来接应的邱金宇吩咐道:“给这位公主找间最破的牢房,关进去。吃喝方面,不必讲究,能保证饿不死她就行!”
容柑晗顿时愣住,难以置信地看着萧暮雪。这人居然当着她的面就这么安排,她都不知道该说萧暮雪行事阴险,还是算光明磊落了。
她直直地盯着萧暮雪,忍不住开口问道:“你究竟想干什么?为什么要这样针对我?”
萧暮雪冷冷地笑出声来,那笑声仿佛带着冰碴:“你都安排弓箭手来取我性命了,还问我为什么针对你?你觉得这很好笑吗?”
容柑晗一阵语塞,嗫嚅着说道:“可我这不也没伤到你吗?”
萧暮雪双眼危险地眯起,一字一顿,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但你伤了他,这就更不可饶恕!”
言罢,萧暮雪扭头看向邱金宇,继续说道:“陛下有令,不准再对卡姆公主动用刑罚。这样吧,每天把她吊起来,挂两个时辰,让公主好好清醒清醒!”
话音落下,萧暮雪毫不犹豫地转身,大步离开了。
容柑晗满心无奈与困惑,实在琢磨不透萧暮雪这一连串举动到底有何深意。“这都叫什么事儿啊!”她忍不住嘟囔一句,语气里满是不悦。
邱金宇仿若没听见容柑晗的抱怨,面无表情地说道:“卡姆公主,请吧。”
容柑晗眉头拧成个“川”字,满心不情愿,却也只能朝着邱金宇所指方向走去。没走多远,她路过一间牢房,不禁眼前一亮。这牢房干净敞亮,布置得井井有条,桌椅摆放规整,床铺平整干净,哪像个牢房,分明就是贵公子的雅致房间。
她刚想张嘴询问这牢房是给谁准备的,可一瞧邱金宇冷若冰霜的脸色,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没一会儿,容柑晗被带到另一间牢房前。刚一靠近,一股浓烈的腥臭味扑面而来,熏得她差点作呕。她皱紧鼻子,定睛一看,只见牢房地面湿漉漉的,污水横流,角落里堆满了各种垃圾,整个牢房肮脏不堪,简直连个下脚的地儿都没有。
容柑晗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扯着嗓子质问道:“你们居然打算把我关在这种地方?这就是本公主的牢房?”
邱金宇神色冷漠,语气平淡地回应:“没错,这就是您的牢房,公主您还是安心待着吧。”
容柑晗气得浑身发抖,恶狠狠地撂下狠话:“等本公主出去,必定向你们陛下告状,说你们故意刁难我,把我关在这又脏又臭的鬼地方。到时候,你们就等着吃不了兜着走吧!”
邱金宇目光淡淡地扫了容柑晗一眼,不紧不慢地说道:“这儿条件就如此,公主即便嫌弃,也改变不了什么。而且,我们可没有针对您。”
容柑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人怎么能如此睁眼说瞎话?“你还想骗我?刚才我可听得清清楚楚,萧暮雪让你把我安排在最脏的牢房。”她愤怒地反驳道。
邱金宇面不改色,镇定自若地回应:“雪姐不过是跟您开个玩笑罢了。我们这儿的牢房都一个样,不存在什么最差的。”
容柑晗一时语塞,这话让她不知如何反驳。但她仍不死心,紧接着追问:“那刚才我们路过的那间牢房又是怎么回事?既然有那样的牢房,本公主就要住那样的!”
邱金宇瞥了容柑晗一眼,冷冷开口:“那间牢房,可是穆世子自掏腰包打造的专属牢房。您派的弓箭手射中了穆世子,他至今昏迷未醒,您倒好,这就想霸占穆世子的牢房?您这不是谋财害命是什么?”
容柑晗顿时语塞,原本嚣张的气焰被压下去几分,声音不自觉柔和了些:“穆世子……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邱金宇哼了一声,答道:“死是暂时死不了,不过也还没醒。雪姐说那毒伤了他的根本,得好好调养。”
容柑晗抿紧嘴唇,沉默不语。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又开口:“我也有钱,你给我弄一间跟穆世子一样的牢房!”
邱金宇听了,忍不住冷笑出声:“容公主,您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进了这诏狱,可不是有钱就能为所欲为的。没有雪姐点头,您就只能乖乖待在这儿。您还是安分点吧!”
言罢,邱金宇不再理会容柑晗,“咔嚓”一声锁上牢门,转身离去。
容柑晗呆立在原地,脑海里反复琢磨着邱金宇临走时抛下的话,满心都是疑惑。怎么什么都得经过萧暮雪同意?就连堂兄打造牢房,居然也要萧暮雪点头?
她不禁回想起萧暮雪之前说的那句话:“伤了他,更该死!”难道萧暮雪真的觉得,伤害堂兄的人罪不可恕?可这是为什么呢?而且,萧暮雪既然这么说,又为何会允许堂兄在诏狱里修建那样舒适的牢房?
难道自己一直以来收集的情报都是错的?萧暮雪其实从未伤害过堂兄?要是真的如此,那自己精心设计刺杀萧暮雪的计划,岂不是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难不成自己不但误伤到了堂兄,还一直错怪了萧暮雪?
不,她在心里拼命摇头,她绝不相信事情会是这样。萧暮雪肯定有别的目的,才会说出那样的话,做出那样的事。一定是这样,她坚信自己的判断,不可能平白无故就弄错了所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