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厕所，王佐山没锁门，他一进去立马打开水龙头，装模作样发出呕吐的声音，厕所没有监控，一般他上厕所都会有人在门口守着，护士被人买通，王佐山可以放心大胆拿出电话。
手机里有个未接号码，王佐山立马回拨。
电话响了一声接起来。
“怎么搞的？”男人愤怒质问，“我没让你动手杀人！”
王佐山调小音量，他蹲在地上，捂住话筒为自己辩解：“我没想杀他！”
那一刀是意外，王佐山发誓自己只想让余伍受点伤。
“不是你，那是谁？王佐山，我看你糊涂了，你根本不知道余伍死了意味着什么！”
“你不是就想害白璃吗？！余伍一死，你目的也达到了啊！”王佐山情绪有些激动，他后悔没问对方多要点钱寄给老婆孩子，算是弥补心里小小的愧疚。
“先不说余伍了，最近你在医院这段时间，有没有人想见你？”男人话锋调转。
“对对对！你怎么知道？是这样的”王佐山时间有限，他急忙对电话说，“白璃还在雨市，前几天警察告诉我，她想见我，我要不要见她一面？”
电话沉默片刻，“确定是白璃本人？”
“是的！警方描述是很高很瘦的女人，应该是她，她怎么还在雨市啊？那余家人什么时候过来，我不想死啊！”
杀了人，王佐山最大的愿望是平安活着，他可以不再赌博，老老实实找座小城市谋生，从头再来。
“余家人暂时不会过来，这不代表你犯的罪可以原谅，如果白璃还想见你，你一定要答应，但你不能出卖我，知道吗？”男人声音很低，散发不容拒绝的威严，隔着电话王佐山浑身打哆嗦，磕磕巴巴答应下来。
“那那你能救我出去吗？”
“我拿什么救你？”对方嗤笑，“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王佐山无比心寒，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神呆滞。
“不过你可以把所有责任推到第三个人身上，至于推给谁，我会帮你打听一个合适的人。”
“下次你什么时间给我打电话？”王佐山稍微高兴一点，看来事情有转机。
“这你不用管，你待在医院，我会想办法联系你。”男人口吻缓和许多，他和王佐山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息息相关。
三分钟时间转瞬即逝，王佐山还想说什么，门口护士敲了敲门，贴心问他：“王佐山，你没事吧？”
王佐山仰头回道：“我没事，我吐完了！马上出来。”
“切忌！想活命，咱俩的事绝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等他回神，电话已经挂断，他默念几遍对方手机号后四位，强迫自己一定要记住，决不能忘。
将来关键时刻，说不定能保命呢？